暗夜之中,燕祁优雅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定王楚逸霖:“王爷不会在等外面的接应吧,本郡王不得不告诉你,你想太多了,外面的手下已被本郡王下令除掉了,所以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他说完一挥手便欲带了定王离开,定王楚逸霖心知今日只有死路一条,他犯在这恶魔手里,不死是不可能的,如今要想活命,只能求着太皇太后了,所以定王楚逸霖飞快的大叫起来:“皇奶奶救我,孙儿不想死。”
太皇太后一听,心不由得软了,相较于燕祁,她对于定王更多一些感情,听到定王的求救声,太皇太后不由得望向燕祁,缓缓开口:“楚祁,你饶了定王一条命吧,把他幽禁在皇陵之中。”
锦亲王爷却是不赞同这件事,不过没有开口,燕祁回身望向身后的太皇太后,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意:“太皇太后的慈善心是不是有些多了,眼下城外还有四五万的叛军围阻城门,他们很可能会攻破城门,给梁城内的百姓带来灭顶的灾难,而这一切的灾难都是因着定王招来的,现在太皇太后竟然说要饶这孽贼一命,那本郡王不得不说,太皇太后用错了慈善心。”
他一言落,一挥手沉声命令:“来人,把定王拉下去,实施绞刑,每日一早吊到城门上。”
燕祁肃杀嗜血的声音响起来,一点情面都不给太皇太后留,他这一出是告诉太皇太后,不要多管闲事,他是不会给她半分颜面的。
太皇太后身子一软,下意识的往旁边倒去,身侧的大宫女赶紧的上前一步扶着她。
定王一听燕祁的话,脸色惨白,他没想到燕祁竟然一点顾忌也没有,连太皇太后的面子都不给,难道他今日真的要被实施绞刑,不要啊。
定王被人拖走,暗夜之中响着他凄惨绝望的叫声:“太皇太后救救孙儿啊。”
监察司的手下嗖的一声撕了一块锦袍塞住了他的嘴巴,一路把他拖走,燕祁也随着这些人一步未停的离开丹阳宫,眼下梁城外还围着四万的叛军,他还要坐镇指挥手下的兵将巢灭这四万叛军呢,可没空理会太皇太后。
暗夜之中,丹阳宫的宫殿门前,太皇太后满脸惨白,周身的冷汗,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锦亲王爷走过去抱拳望着她:“太皇太后,您怎么样了?”
太皇太后摇头,抬眸望着锦亲王爷:“这孩子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那是他兄弟啊,我们这样做没错吗?”
锦亲王爷温和的一笑:“太皇太后,你想多了,就算我们不这样做,皇上难道不是皇上,只看他想还是不想,他想便能成为皇上,我们是阻止不了的,太皇太后别想这事了,眼下能保住秦国公府就是庆事了。”
锦亲王爷说着和太皇太后说了一声,便离开了丹阳宫,一路出府去了,锦亲王爷庆幸自己虎口逃生之外,更暗自高兴一件事,他这次表现极好,皇上定然亲近锦亲王府的人,他觉得锦亲王府越来越有光明的前途了,所以他要坚定的站在皇帝的身边。
燕祁下旨让监察司的手下对定王楚逸霖实施了绞刑。
监察司的手下素来以办事迅速,火速快捷为准,定王一落到他们手里,挣扎是徒劳的,很快就实施了绞刑,定王殿下临死前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一双血眸死死的睁大了,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简单容易的死了,他以为他的死至少该是轰轰烈烈的,就算死也该闹得梁城一个惊天动地才是,可是现在,他悄无声息,被别人像捏蚂蚁一般的捏死了。
他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
不过再不瞑目,他也被绞死了,不但绞死了,还被人吊到了梁城的城门上。
城门外,两卫京卫军以及两万淮南精兵得到了消息,立时闹了个天翻地覆,翻天复地,人仰马翻,京卫军的兵队里,人人血红了一双眼睛,要为自个的主子报仇,而两万淮南兵,却要直接的打道回淮南,他们前来是帮定王没错,可是眼下定王已死,他们再杀进京城已经没有意思,京城外除了驻扎着五城兵马司,还有京师大营的人驻扎在城外,他们若是攻城,能不能攻进城先不说,这些人若是进城,肯定一个活不了,所以他们不想白白的送死。
可是京卫军的人如何让他们临阵逃脱,若不是淮南王支持他们家的主子,他主子未必有胆子前来京城,现在主子被京城里人杀掉了,他们便惊慌失措的临阵逃脱,他们绝对不会容许他们这样做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所以这帮人没打进京城,便在城外五十里地的地方先打起来了。
两帮人正打得难舍难分,激烈猛烈,京师大营的北六营兵将,忽地从天而降,从外围包抄而来,一路劫杀这些兵将,一时间城外鬼哭狼嚎,喊杀声一片,这激烈悲惨的厮杀之声,远远的传到城内,城内得到消息的百姓个个害怕不安,这一日梁城城门紧闭,一直没有打开,直到傍晚的时候,北六营的守将一路喊叫着冲了过来,城门方才打开,只听得北六营的兵将一路大叫着禀报进城。
“报,叛贼已全部诛杀。”
“叛贼已经全部诛杀了。”
一时间整个梁城内的百姓都欢呼起来,同时不少人跑到城门口对着定王楚逸霖吐口水,大骂其奸诈无耻,鄙卑下流,不但叛国,竟然还带了这么多的叛军准备攻城,幸好燕郡王精明,指挥了京师大营西六营的兵将,灭掉了这些人,燕郡王真乃大宣的福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