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一麻,即刻明白了。闷油瓶接着又是连续的几梭子,这次已经近在脚边,一边拉了我往后退,沉声道:“走!”
我余光瞟了一眼,立刻大骂了句我cao,身后十几只长毛眼珠子一同从石门上掉了下来。登时拔腿就跟了闷油瓶跑。
等我们跑开一长段,闷油瓶才道:“行了,那东西会腐蚀墓道,应该爬不到这里。”
我低着腰,大口的喘气,本来就是伤残人士,现在一跑动,伤口又钻心地疼起来。我琢磨着这么下去,指不定就半身不遂了,那他的闷油瓶可得负责老子下半辈子。
重新回到岔口处,这次可以说是预料之中的,岔路变成了四条。
闷油瓶去检查记号,我一屁股坐下来骂他爷爷的。
过了会,闷油瓶好像发现了什么,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手电已经不顶用了,换了个矿灯。闷油瓶领了我一条一条的看。
我随即算明白了。这墓主真是极会用障眼法。我们原先只在一条墓道上做过记号,而现在三条道上都有同样的记号。这种手法的具体原理虽然我说不清楚,但是应该类同物理的镜像反射将同样的一条墓道克隆了,我们每走错一次,它就多复制一次,直到把你耗死在里面。
我往剩下的一条看了看,说:“那应该是这边了?”
闷油瓶捡了装备重新背上:“希望是。”
闷油瓶这么一说,我实在有点丧气。我们从进来到现在,胖子弄丢了不说,连个像样的耳室陪葬墓室都没摸到,更别说主墓室。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我们到底来找什么。正低头沉思,闷油瓶突然拉了我的手,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他,还是面无表情的那个闷油瓶。他拉了我往前走,隔了很久,淡淡地道:“相信我。”
第十七章
其实,我也不是不信小哥。闷油瓶不会害我,用脚趾头都猜得到。可我这人本身就蘑菇,又极讨厌别人跟老子打哑谜。但如今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着,我们其实是歇了一会儿再出发的。闷油瓶说他守着,让我睡会。我躺下去,石板太硬,硌得慌,还有股湿气,老腰都快疼断了。一直翻身,闷油瓶一直瞧着我。没过十分钟实在忍不住了,要求换班。闷油瓶倒是不客气,一倒下,一点反应也没了。我靠着他坐下,把矿灯调暗了些。
近看闷油瓶的五官,实在极为精致。要是形容一个男人,我真没什么词汇,套在小哥身上就俩字:好看。我突然想闷油瓶要是女人就好了,娶回家做老婆着实挺满意。接着不知不觉地就拎了矿灯凑近了瞧。就在这个时候,本来睡得特安详的张起灵突然张了眼,我全身一抖,愣在原地,顿时有种捉j在床的感觉。闷油瓶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让矿灯映得波光闪闪,眯了眯,接着勾起嘴角一笑。我他整个呆了,脑门里只剩一句话在回荡:这小哥不会是在勾引我吧?更何况明明不过一个大男人笑了笑,老子怎么就心花荡漾的!
这个角度,闷油瓶在我正下方,突然收了笑,一撑胳膊。然后,只听矿灯“哐”一声从我手中滑落,刚才速度极快,我只知道什么东西软软地印上了老子的唇,来回也就一秒时间,但我他娘的当机了有十秒,然后脑子嗡地一下炸开,我他的给闷油瓶亲了!
反正接着我脑袋里就一片空白。闷油瓶没事人一样起身,整理东西,领头在前面带路。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小媳妇似的被拉着走了好长一段路。
我跟在后头,盯着闷油瓶的背影发慌。闷油瓶虽然瘦,但个子比我还高些,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回头想想大概是清心寡欲了太久,难得也有一时饥渴的时候,但找老子泄yu就不对了,反正这次出去得给他介绍俩姑娘试试。
正琢磨着,闷油瓶感应到似的一回头,我炸毛地向后跳开一大步。
闷油瓶皱了皱眉,道:“这里弯道太多,跟紧一些。”
我脸上很烫,点了点头。
东边这条墓道和北面的截然相反,有很多弯,绕得老子头晕眼花,这种地方一晃神,是极容易走散的。
又绕了会,遇上了第一道封底石,居然已经给人炸开。
我看向闷油瓶:“会不会是胖子?”
闷油瓶摇头道:“炸药在我包里。”
我一惊,难道给人捷足先登了?但一想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人迹,还是他们从别的甬道进来的?
闷油瓶的眉头也皱得死紧,最后道:“先过去再说。”
我附和。突然又想到另一种可能,胖子向来是军火狂人,偷藏个个把炸弹也不奇怪。
封底石一共三道,后面两道也让人给炸开了。闷油瓶看痕迹说并不像是近期炸开的,那么就绝不会是胖子了。我心里很是失落,虽然知道之前的猜测也不过心理安慰,但胖子真要是死在这,连尸骨都没带回去,我会愧疚一辈子。
最后一道封底石过去后,甬道重新开始变窄,并且不时有眼珠子从墙壁里钻出来。短短几分钟,我几乎把祖宗十八代见了个遍,到后来连搭讪的机会都不敢给,直接一梭子崩了。但手边枪药毕竟有限,这墓道要再这么无休止的下去,等弹尽粮绝,就死路一条了。
不过,我有种预感,关于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