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本是不愿,可一见这金牌,却也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了,只能点头应下:“自然凭龙大公子高兴,我明天早上便会将卖身契送上!”原来那金牌便是能号令江湖中各大门牌的金牌,玄晟国中稍大的倌馆都是江湖中人所开,自然是认得出的。
微点了点头,龙狷放开怀中的人,眉脚不自觉得皱了一下,显是闻不惯易容心身上的脂粉味道,然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容心,我们走吧。”
甫一回府,陈豪便迎了上来,微打了声招呼,龙狷便带着易容心走进了大厅,却见玄凤与楼悉心正在那里下着棋,而司诺则抱着怀中的雪儿与一旁的龙演低头说着话,直见到龙狷方抬起头来,然只一下,便见玄凤黯下了神色,龙演则不满得望着自己的哥哥,楼悉心却是笑着,眉目中露出几分不赞同来,只有司诺自椅上站了起来,柔声问道:“这是解心么?”
摇了摇头,龙狷对司诺自然没有半分隐瞒:“他是解心当年失踪的弟弟,我想解心死前要我照顾于他,我如今方寻到他,便将他带了回来,也希望能好好照顾于他!”
微笑着点头,司诺只伸手牵住了易容心向后缩着的手,望着他怯怯的眉目:“是容心啊,嗯,也好,你以后便随着我吧,也好过在外过着那种日子。”伸手放开了了,司诺的眸底滑过一丝别人无法发现的狠戾,“不过在你进府前,我希望你将衣服中的mí_yào都撤了!”未等易容心说话,司诺随即又补了上去,“当然,在以前,为了自己的安全如此做是必要的,可是进府后,便没人能伤到你了,留着这些东西终究不好。”看向龙狷有些不悦的脸,司诺只是笑着,“龙狷,你说是吧?”
没有忽视司诺脸上一闪而逝的受伤,龙狷只能笑着点头:“诺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看向一旁的容心,龙狷温柔和规劝,“容心,将东西拿出来吧。”
在众人未注意的情况下恨恨得望了眼司诺,容心随即解自怀中和袖中取出了mí_yào,却见一直坐着的楼悉心冷眼瞧了过来,妩媚的眸底有着一丝嘲讽和诧异:“将你左边衣襟中的三日春也撤了吧,这里不需要这种药!”
“我……”易容心顿时有了些委屈,却瞧见了龙狷疑惑而深思的眸,不由低下了头去,“对不起,龙狷,我不是不取,只是忘了!”说着,便从左边的衣襟处取出了一支红色的药膏,这方抬头看向龙狷缓了过来的神色,“这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没了便好。”理着雪儿的毛发,司诺亦是笑着,“容心想必未曾沐浴过吧,来人,准备好热水,让易公子沐浴梳洗一下。”亲切得看向他,“容心,你来的急,房间还没整理过,今夜便睡在我房中吧。”
看着司诺微笑的脸,易容心也没点头,只望了眼龙狷,怯怯问道:“那你呢?”
“龙狷晚上自然会与凤一起休息,你便与我走吧。”微笑着转身向着内院走去,司诺显然没给人拒绝的余地,只拉着他离开了房内。
望着司诺与易容心的背影,龙狷只觉得有些奇怪,诺向来不会争风吃醋,可今日这些行径又是为了什么呢,正欲跟过去问个清楚,却只听身后传来了楼悉心的声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声音一转,带了些嘲讽,“我们龙大将军几时变得如此没有戒心了?”话音未落,便听一声嘲讽的音调接了过来,那是龙演的声音,“错了,他可不是没有戒心,他只是见着了美人便会忘了危险,是吧,狷?”
若笑得望向龙演,龙狷显然想不到这许久未见的家伙竟也变得如此尖酸利齿的,面色稍稍一整,龙狷严厉得看着他:“演儿,天晚了,你该去休息了!司棋,带着小公子休息去!”
眼见着龙演不甘心得随着司棋离开,龙狷这方望向将目光落在了楼悉心身上:“悉心,你向来冷淡,怎的在这件事情上竟是如此?别说我只当他是弟弟,便是当他是情人,悉心你也没什么可以置疑的地方吧?”
脸色一红,顿时有了几分嗔怒,楼悉心只看着他,最终转头离开:“我只是为敕他们不值,你以为我爱管你,若不是为了敕,我才懒得与你说话!”
疑惑得望着悉心恼怒离开的背影,龙狷只是苦笑,看向了一旁仍冷冷坐着的玄凤:“凤,我哪得罪了他,竟让他气着这样?”
摇了摇头,玄凤自不愿说话,只在心里哀叹着他的愚蠢,身边这么多人,本应是那心思敏捷之徒,却看不出楼悉心刚刚离开时的恼羞成怒,真应了那句当局者迷,自然玄凤可不会将这层意思说出来,虽说决定不去管龙狷的情事,但要他好心提醒,也是妄想:“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要站便自己站着吧,或许你想去看看那个刚带进门的易容心?”
心里知道眼前的宝贝发了火,龙狷哪还敢再踩上去,只自身后伸手拥住了他,也不言语,轻轻一抬,便将人横抱住怀里,向着内院的卧室走去。
一声不吭得将人抱进房间,龙狷伸脚踢上了门,将人扔在床上,这方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好啊,不错,一个个都敢给我摆脸色了是吧?”扑向玄凤,龙狷仍是笑,伸手扯去了淡青色的腰带,将整件外衣扒下,“哼,凤,你今天给我小心些!”
挑眉望向他,显不不欲理会这低级的警告,伸手扯开龙狷的外衣,玄凤只是笑,却露出了几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