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搞。
安掬乐掩著脸,他不想失态,仍掩不住,他肩膀抖动,泪水自指缝间溢出,心想自己现下的模样,肯定难看极了。
好不容易平静一点,安掬乐哑声道:「……你回去吧。」
杜言陌沉默很久,说了一声。「不。」
这字戳进他心肺,安掬乐一颤,没把遮挡住眼帘的手搁下,倒是抽咽的越发厉害……好像,整个人都要散了。
杜言陌在旁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懂他为何如此伤心,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他?可是,他明明喜欢的,很喜欢很喜欢。
「我喜欢你。」於是,他说了。
安掬乐笑了,可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似乎直到这一刻,那些朦胧的心思才确切起来,杜言陌骤然懂了,懂他的在乎。他上前扯开安掬乐挡住脸部的手,後者不依,不停反抗、踢打……闹了好一会,直到双手双脚皆被制伏,安掬乐喘著气,撇过脸,仍被杜言陌不由分说,硬生扳过。
转了几次,躲不开,安掬乐吼:「丑死了!不要看!」
……好惨。
哭得好惨。
眼睛都肿了,里头尽是水光及血丝,湿漉漉的不明液体糊了一脸,不知是泪水还鼻涕,分明该让人觉得污脏,可一想到那些全是为自己而流,心里头便浮现爱怜,涨得满满,不停溢出。
好可爱。
真的、真的,好可爱。
杜言陌俯下身,亲吻那人湿润眼角及冰凉脸庞,舌尖嚐到咸涩。
涩中带甜。
「我喜欢你。」他说。「真的喜欢你,就算你哭成这样,一点都不漂亮……我也喜欢。」
安掬乐怔住,皱眉瞅著少年乌润深邃的眸,好似要从里头找出一丝迷惑犹豫来。
杜言陌把他身上衣物除尽,熟门熟路,抱他到浴室清洗。到这地步,安掬乐也不反抗了,他爱怎样就怎样,随他去吧。
少年先给他擦脸,然後开了莲蓬头,给他洗身,令他将刚刚射进体内的液体排出,浓白的液体化成半透明状,沿著腿根蜿蜒滴落,杜言陌手掏进里头,确认没伤,下一秒掰开安掬乐臀肉,炙烫的肉器贸然闯了进来。
「啊──」那儿刚历经开拓,依旧是潮湿绵软的状态,轻而易举便接纳了少年粗长肉根。
杜言陌维持这情状,也不知是在洗涤抑或爱抚,安掬乐双脚撑得没力,不得不扶住磁砖壁,腰肢微弯,下身被对方胯部轻轻撞击,偶尔深入到底。身高差异令他踮起脚尖,最终腾空,被抱入怀里,自下往上捣入插干。
这是什麽情况?安掬乐压根儿不懂,只觉头晕目眩,脑浆似已烧乾蒸发,分明是没任何技术水平可言的xìng_ài,他却沉迷得不行,前头的分身硬得像根铁棍,比快感更加强烈鲜明的东西在体内游走,淹没了他……
太多了、太涨了、太满了,安掬乐叫了出来。
不知是太有感觉还是其他的什麽,安掬乐再度shè_jīng,杜言陌见状,将仍旧胀硬的肉根抽出,转而舔舐清洗他身上每一寸,细密得连脚趾缝隙都没放过。
先前扯肿的rǔ_tóu也被温柔吸含,这做法一直持续到安掬乐数度高潮,再射不出半点精水,杜言陌才放过他。
好不容易离开浴室,安掬乐已奄奄一息,走都走不了。
杜言陌自己只射两次,安掬乐却不知去了多少回,当真被榨到一滴不剩,甚至……差点shī_jìn。
安掬乐半死不活,脸色比刚才还惨,杜言陌给他擦乾吹发,搁上床铺,盖好被子,自己则从他背後连同棉被一并抱上去,缠得紧紧,安掬乐像成了一个蛹──被他占据的蛹。
安掬乐勉强转头一睐,杜言陌面无表情,但很开心的样子。
少年同样不著片缕,安掬乐直觉隔天早上,自己恢复一点体力,大抵又会被肆无忌惮玩弄一次……害怕之馀并非完全没期待,少年展现感情方式,野蛮而强势,像只原始动物,安掬乐实在不知该不该吐嘈。
不过,不讨厌。
他咳了一声,喉咙整个哑掉,一开嗓就难受,杜言陌亲了亲他脑後,起身出房,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一只杯子,粉红色的,缀著爱心图案,很鲜豔。安掬乐想起身喝水,然而腰很酸,动不了。
他起不来,杜言陌当然知道,毕竟是他做的「好事」。他赤裸矫健的身躯在床沿坐下,仰首喝水,把安掬乐身体慢慢扳过,再以嘴对嘴的方式,喂进对方身体里。
「咕……呜……」安掬乐连接吻力气都没有,只能张嘴,任凭杜言陌动作。
他喂了好几口,直到安掬乐摇头。「不喝了?」
「……嗯。」
於是杜言陌把水杯搁在床头,食指揩净对方嘴边湿液,再度回到方才那般护食抱法。安掬乐实在不知他哪来这般好体力,到这地步,还能不停亲亲咬咬,不时磨蹭。自己若非这几个月跑步健身,肯定一命呜呼。
杜言陌一下摸他头发、一下吸他耳垂、一下揉他发疼的喉结……安掬乐实在受不了,不得不抗议:「够了……」
杜言陌:「我喜欢你。」
「……」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麽……可是,你若还是不相信,我只能这样,一直抱你、亲你,一边说喜欢你……当然,你所有事都由我来包办,包含这儿的发泄。」说著,杜言陌手滑下,探进被里,握住安掬乐垂软的下身,轻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