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心里的底线,怀着对这份刚刚萌芽的感情的尊重,熬过了三天时间。三天之后程轩禾的发-情期就进入尾声了,两人一直忍耐紧绷的神经得以松懈。
沈龙是打电话问了母亲的,告诉了沈母程轩禾的情况。沈母给了他不少建议,不然沈龙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得这许多照顾人的细枝末节。
至于这其中的煎熬,其实这种程度的忍耐沈龙还是受得住的。他毕竟不同一般人,因任务需要受过相关训练。即便这与那些训练有本质的不同,即便因这诱惑源自让自己心动的人而显得分外难以抵抗,但为自己喜欢的人做这些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真正令他惊讶的是程轩禾的意志力。
身体脆弱、精神一样脆弱说的就是o,可是程轩禾打破了沈龙一贯的认知。他想,也许这也是程轩禾能够耐住寂寞、单身多年未被他人染指的原因之一吧。
但是这完全不能让沈龙感到欣慰——
他住在这里的第二天早上,做好早饭后到卧室想叫醒程轩禾。他脚步很轻走进房间,发现程轩禾没在床上。而卫生间的门开着,程轩禾站在洗手台前,正手里举着沈龙昨天买来的刮胡子用的小刀发呆。
沈龙一开始没多想,o体毛稀疏,也许只是程轩禾没怎么见过这样子的小刀好奇拿来看罢了。
他心里笑程轩禾可爱,便轻声唤他,想要叫他吃饭不要再玩了。
可是他刚一出声就见程轩禾猛地一哆嗦,手里的小刀也直直落到地上。
沈龙当时是连连抱歉说没想到吓到你,走咱们该吃饭了,做了你昨天很爱吃的加了牛肉松和小黄瓜的粥......
可是程轩禾的表情不对,他被吓成那样,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好似完全放空。不像是因为拿着沈龙的私人物品发呆被发现而惊吓,那样他多少会露出些羞涩躲闪之类的表情动作。
那么,是什么原因程轩禾会对这把小刀感兴趣?
沈龙很快想到了,刀子还能用来干什么呢?他想起他参与一些特殊任务的时候见过的被囚禁逼供、被下了催-情药物的ome周期被药物打乱,不断备受情-欲煎熬。神志不清,用手边不论什么东西来自残,以痛觉盖过yù_wàng。
程轩禾那时的表情让沈龙后来想起来就后怕。
如果不是他打断了程轩禾,是不是程轩禾就会用那小刀划破自己的皮肤?他万一不清醒之下手里没有分寸伤了筋脉也不是没可能......
沈龙不敢问程轩禾他是不是起过那样的想法。
沈龙只能更加不松懈地照看着程轩禾。
而程轩禾呢?
在沈龙住下的第一天夜里和第二天白天程轩禾的病最严重。他持续发热,温度忽高忽低,神智昏沉。程轩禾自己甚至记不太清那段时间沈龙喂他喝了什么,跟他说了什么。
他也许起了用小刀制造痛觉寻求解脱的念头,也许没有。他反正是忘记了,至于以后哪一天是否会自己想起来,就未可知了。
同时,他也自问从未病得这样重过。即便上次因为乱吃药闹半个月胃病,他在发-情期也只是低烧不退而已。
徐北说的没错,这次要是没有沈龙的照料,他真的会被烧傻也说不定。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大概已经没有资本让他再像以前那样不在意地挥霍了。
程轩禾的身体完全恢复过来之后,沈龙也不得不离开程轩禾的家。
戴司令为他写了推荐信交给了他,担保特许他到秦都市某著名武警高校助教兼编外进修。他再不去报道就不合适了。
当然,让一个昔日特种兵中的佼佼者到学校来训练新兵什么的,着实是大材小用。而且,沈龙当时执意以家母年长要回家尽孝为由离开部队,他的老上司思虑再三虽是认可了他的做法,但也多有不舍。并许诺他军队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像他这样的同志永远是军队的财富,不论是继续执行任务或协助部队建设都随时欢迎。
但是沈龙却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想回去了。
先不说以他的家庭成分背景学历等等在军部多呆上几年有没有机会升迁,他不是很在乎名利。但他所说的要回家尽孝也不全然是借口。他没能为父亲送终,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这是他一生的遗憾。母亲在父亲离开这两年来亦是年岁渐长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他既已知晓子欲养而亲不待又怎能无动于衷。
说他没有抱负、没有追求怎样怎样都无所谓,事业只要人在就可以再挣,但亲人一旦离世就再也没有了。
他虽然离开军队但不妨碍他对军队的敬爱,他更不会觉得自己在社会上无法立足。即便部队也许是最适合他的地方,但涉足其他事业亦是给人生加注色彩,更何况不尝试其他又怎么真正知道什么最适合?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又算得了什么。
不得不说,沈龙与程轩禾两个人都会在有些时候表现出相似的豁达。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他觉得,他遇到了他的o、很可能成为他的另一半的程轩禾。
他的o这么让人放心不下,他又怎么能安心回到部队?
沈龙离开之前,两人好好坐下谈了一次。
沈龙向程轩禾讲了他将进入警院的事。
程轩禾也告诉沈龙,他马上也要到朋友的出版社做编辑工作,负责出版书籍这一类的事宜。他大学是文学系毕业,与出版业毫不熟悉,只是朋友那里需要人才正招文科相关专业,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