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水兵占领德军的潜艇了吗?”我等他一说完,立即着急地问道。
“没有,”库兹涅佐夫摇着头说:“反正他们已经投降,而且港口也被我黑海舰队封锁了,他们就算想逃也无路可退,早点登船和晚点登船又有什么区别。”
“将军同志,”我听到他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这番话时,立即着急地说:“请您立即命人连夜占领港口里的潜艇,把所有的德国水兵都从潜艇上撵下来,并严加看管。”
谁知库兹涅佐夫听完我的这番话以后,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悦的表情,仿佛觉得我有点多管闲事。善于察言观色的副官谢尔戈连忙接着说:“奥夏宁娜将军,天已经这么晚了,再加上舰队的同志经过长期的作战,都非常疲倦了,还是让他们好好休息,登船一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等到明天就晚了,”见两人对我的话丝毫没有引起重视,我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难道你们忘记德国海军在一战结束时,所进行的‘彩虹行动’吗?”
如果我对6军的指挥员说“彩虹行动”,也许对方会一脸茫然,但对于海军的指挥员来说,这个代号意味着什么,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不管是库兹涅佐夫还是谢尔戈,在听完我的这句话以后,两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虽然我心里明白,在两人面前谈论“彩虹行动”,有班门弄斧之嫌,但为了引起他们足够的认识,还是趁热打铁地说:“1919年6月日,被扣押在斯卡帕湾的德军公海舰队,趁英国舰队出海训练的时候,旗舰‘埃姆登’号巡洋舰上向所有的舰船出预先制定的信号彩虹。海军军官们立即下令升起被禁止的舰队旗、战旗和z信号旗,打开通海阀门和水密舱门做自沉准备。‘腓特烈大帝’号战列舰先沉没,其余军舰也一艘艘相继没入水中,最后沉没的是战列巡洋舰‘兴登堡’号。英国舰队急忙从训练中返航,想尽各种办法试图补救,但是根本无法阻止如此大规模的集体自沉行动。
这起海军史上最悲壮的自沉行动,前后历时约6个小时。被拘留的74艘德舰中,有52艘沉入了海底,包括11艘战列舰中的1o艘和所有5艘战列巡洋舰。沉没军舰吨位为被扣押舰队总吨位的95。”
库兹涅佐夫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而谢尔戈不等他下达任何命令,便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对着话筒说:“给我接黑海舰队,找奥克佳布里斯基将军,十万火急!”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黑海舰队的电话就被接通了。库兹涅佐夫接过谢尔戈手里的话筒,大声地问:“奥克佳布里斯基在什么地方?”
对方接电话的人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迟疑了片刻后才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正在休息,请问您是谁?”
库兹涅佐夫没好气地说:“我是库兹涅佐夫,让他立即来接电话。”
“好的,总司令同志,请您稍等一下,我立即去请司令员。”
得知是库兹涅佐夫亲自打来的电话,奥克佳布里斯基已最快度赶了过来,他可能还以为这个时候找他,是为了斯大林的电报一事,连忙抢先说道:“总司令同志高统帅本人签的电报后,我已经遵照命令,让部队停止了行动。”
“奥克佳布里斯基同志,”库兹涅佐夫严肃地说道:“我现在给你下达一道紧急命令,立即命令我们的水兵或6战队占领德国人的潜艇,将所有的德国水兵撵下来,并严加看管。”
“可是,总司令同志。”听到库兹涅佐夫所下达的这道命令,奥克佳布里斯基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要知道天已经黑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调兵去占领德国人的潜艇,我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您看,行动推迟到明天早晨,行吗?”
“不行,等到明天早晨就太迟了。”库兹涅佐夫深怕自己的部下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补充说:“别忘记了一战结束后,德国海军所进行的‘彩虹行动’!”
一句“彩虹行动”,在海军中比把命令解释一百遍还有效果,奥克佳布里斯基立即毫不迟疑地回答说:“总司令同志,我会立即调派海军6战队的一个营,去执行潜艇的占领任务。”
“很好,我在这里等你的进一步消息。”库兹涅佐夫说完后放下了电话,忧心忡忡地对我说:“丽达,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希望现在采取行动还来得及。”
为了不让他过于自责,我有意将话题岔开,扭头问谢尔戈:“少校同志,不知道德国人有多少潜艇?”
“德国海军在黑海原有六艘潜艇,但其中的u-号的海战中,被我海军飞机所投掷的深水炸弹击沉。”谢尔戈口若悬河地向我介绍说:“在港口里被我军俘获的潜艇有u-18、u-1、u-23和u-24五艘。u-24据说在8月25号的战斗中,被我海军额的驱逐舰击沉,但当我军占领港口时,却意外地现了这艘潜艇,我估计当时只是被击伤而并没有被击沉。”
虽然我们已经及时地采取了行动,但等到奥克佳布里斯基派出的海军6战队,赶到指定位置,准备强行登上被俘虏的德军潜艇时,潜艇已经开始缓缓地下沉。由于我们的6战队员无法挽救正在沉没的潜艇,他们只能和德军水兵一样,站在岸边眼睁睁地看着五艘潜艇沉入了海底。
在接到奥克佳布里斯基的报告后,库兹涅佐夫长叹一口气,随后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