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候,姬巫云醒了过来,微觉有些口渴,便下床倒茶,无意往宁杞房中瞥
了一眼,见窗中透出昏黄的油灯光来。姬巫云心中奇怪,心道他睡得不是比自己还
早些么。便披了外衣敲门进去,道:“冠……简吟,你怎么还不睡?”宁杞皱着眉道:
“我……我睡不着,忽然想起有几句文章作得不好。”姬巫云笑道:“罢了罢了,说不
准卷子都已誊写糊名了,多想何益?你觉得不好,难说房官却视作珠玉。”宁杞只
是摇头。
姬巫云初时只道他是一时心结,也未如何在意,谁想宁杞竟是日日茶饭不思,
卧不安席。姬巫云百般劝解不开,有时邀他出游,宁杞却只是苦着脸摇头。姬巫云
长叹一声奈何,只得由他去了。
如此几日下去,到了揭榜前一日,宁杞已是瘦了整整一圈,两眼之下各是重重
的一抹黑。姬巫云实在看不下去,晚饭时便叫了一壶酒,说是预祝宁杞解试得中,
硬生生的给他灌了大半壶下去。宁杞素不沾酒,立时便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上动
也不动。
姬巫云将宁杞抱上床去,替他褪了外衣,除了鞋袜,妥妥帖帖的安置好了,坐
在一旁温柔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