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那懒洋洋毫无知觉的样子,定然不会翻身掉下床,想必一定是习惯了独睡的自己半夜不小心将它推下去的罢。
顾容止一阵内疚,伸手摸了摸它的身子,还好没有发烫。
只是那小狐仍是没有动静,只顾趴在那里大睡,如此几天过去,竟也没有消减多少,看不出气虚体弱,只像是睡着了一般。
初始顾容止还有些担忧,但想到那白狐是人间灵物,孩儿应当也不会是凡胎,慢慢也就放下心来。闲来读书写字,吟诗作画,间或过去摸摸那小东西,和它说上几句,不知不觉竟过了十日有余。
这日清晨,院子里新开了一束腊梅,金黄色的小小骨朵,不时一阵幽香飘进室内,沁得一室清新。
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到梅枝上,叫得清脆欢快,顾容止见了,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他画兴大起,便在窗边的书桌前铺好画纸,研墨调色,正待落笔,却忽然觉得脚边似是有什么在轻拽自己的衣摆。
他心里讶异,垂头望去,却见一个胖乎乎粉嘟嘟的小娃娃,正流着口水目不转睛望着自己,而后忽地咧开嘴,咯咯笑起来。
这孩子皮肤粉嫩,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