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他的话,看向凤忆,冷笑: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呢?至少我现在有爱我的哥哥,你呢?你有什么?你满心都是仇恨,谁还敢去爱你?
凤忆脸色一白,表情有些僵硬。
我叹气,在他面前我真的不想再低头。可是,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好像很哀伤,很脆弱。
终还是忍不住软了语气:凤忆放了我吧,你都已经报复回来了。
凤忆不语,转身离开。那一刻,我好像看见凤忆的眼中有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心头一痛,那是什么?是泪么?
突然很想张口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只得将目光死死嵌在他身上,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
萧尘雪拍拍我的肩:司景,走吧。
我应了声,麻木的跟着他走。我想,心可能落在那人身上取不回来了。
转眼又过两月,夏季烈日炎炎,我经常在噩梦中惊醒,同时被闷热的天气弄的满头大汗。
披着衣裳走到床边,抬头望望月,暖风吹过,身上的汗也消了些。
凤忆,你还好么?如你所言,我并非良人。这两月,我做了好些梦,我想起了自己是有多么的不堪。
太多太多的事,错综复杂,似乎想清楚也要累的我筋疲力尽。我生性懒惰,不想再想了。
叹口气,回到床边坐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今你我会是对立的局面?
瞄着桌上的英雄贴,不知不觉又重重叹息一声。昨日武林人士广发英雄贴,正义凛然的高喊:歼灭魔教涅槃。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涅槃教连续屠杀几个有名的门派,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十分残忍。我去过被屠的门派,刚一进门,血腥味浓的厉害,倒真是明白了什么叫,浮尸百万流血千里了。
我似乎被推到了一个不得不与凤忆对抗的局面。如今江湖人都认为我是正义的侠客,把歼灭涅槃教的大事寄托于我们这些人身上。
我该怎么办?杀了他?唉叹一声,倒在床上。我不是没起过杀他的念头,屠杀他人满门的事,实在太残忍,也不能被原谅。
把头卷进被子里,滚上一滚。暗自骂自己,司景你也是够贱的,他那么对你,你还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又在床上滚上两圈,心里乱乱糟糟。好不容易安分一会儿,我一惊,从床上坐起来。用力嗅嗅,什么味这么香?
不好!是迷香。当我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只觉得眼前一黑,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天后,珏山。
偌大的屋子里,一青衫男子在房中晃来晃去,看起来十分急躁。
唉呀,你别转了,我头疼。床边的白衣女子有些不满。
无痕,他什么时候醒?青衫男子问一旁的红衣男子。
快了。红衣男看了眼床上的人,冷冷的说。
青衣男子走到床边,盯着床上的人,问道:无痕,这么办行么?
无痕未说话,床上的人却动了动。青衣男子嘿嘿一笑,凑的更近。
我睁开眼睛时,就看到青山放大的脸,嗷的一声推开他。
青山十分不高兴的瞪着我,我望了望屋子里的人,青山,缕衣,无痕。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试探着问:你们不是还要绑架我吧?
缕衣摇摇头,温婉道:司景,上次的做法是我们太冒失了,这次我们不勉强你,但是希望你可以跟我去看看教主。
我半信半疑:真的?
缕衣诚恳的点点头,我也跟着点头。关于凤忆的事,对于我来说是很大的一个**。起来穿鞋下地,坦然道:走吧。
缕衣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出门带路。
门外阳光大好,四周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这次是我第一次来珏山,想不到竟有如此好景致。
沿着石子小路,穿过凉亭,又兜兜转转走了些路程。缕衣走到一个大房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