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红玉不知该如何安慰。
没事的,红玉姐。陵越回神,振作精神,我能熬过,他必定也可以。屠苏这孩子比我要更强,也必会做得比我更好。
嗯。红玉点一点头,知道这一对师兄弟都是要强之人,无需自己再多挂怀,便收拾起疗伤的家什,告辞离去。
陵越欲起身,临走又看了眼屠苏,见他一手露在被外,便替他塞回被中去。待捉起那手,才发觉屠苏手中握有一物,五指攥紧,一直不肯松开。陵越抓住他手指轻轻掰了掰,见没有效果,又怕惊醒屠苏,便只有作罢。
只消看一眼,他便知道那是何物。然而陵越觉得屠苏那孩子连睡觉都不肯松手,必然是有什么要紧的原因,如此,他也不再勉强。
夜半时分,屠苏终于从昏睡中醒转。一转头,便见到师兄的睡颜近在眼前。
屠苏没有出声,也没有动。陵越睡得很沉,背脊一起一伏,十分规律。
屠苏维持着醒来的姿势僵躺在原地,一双眼却紧紧盯着师兄缠满白巾的手掌。白色布巾隐隐氤出血色,仿佛在提醒白天那令人骇然心惊的一幕。
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师兄要为自己送命了。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绝望在心底嘶吼,无力、愤怒、背上、愤恨,种种情绪彼此交织,在胸中涌动。仿佛这并不是屠苏第一次看着自己珍视之人挡在自己的身前,而他茫然无措,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保护不了。
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一个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