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到那个电话之后,他一天总是魂不守舍的,到了晚上才平静下来。谁知,半夜那个电话又来了,还是那个声音,我丈夫听了一会儿就挂了,脸色更加难看了,一整晚就是那句话,他们来索命了,一连两个晚上,都是半夜来相同的电话。我丈夫那两天几乎没有眨过眼,有时,我一觉醒来,竟看见他瞪着眼看着楼板。有一天,我竟然看见他躺在床上,拿着菜刀朝着自己的脖子比划,我忙把菜刀夺了过来。把这些话说出来,薛菲的情绪好像稳定了些,声音不再发颤了。
你们为什么不报案?钟铭看着薛菲问道。
我想报案,可是他不让报,只是喃喃地说,他们说好了,十二年后来找我们,今年九月十二号正好十二年了,他们要来了。我问他们是谁,他露出一丝惨笑,什么也不说了。昨天下午,他让我回娘家,我不想走,他对我拳打脚踢,没有办法,我只得回了娘家。薛菲露出雪白的手臂,小臂上有些青紫之处。
他为什么撵你走?
我问他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让我走。
后来呢?钟铭静静地看着薛菲。
我到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