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的光束还颤微微地照在那把锁上,锁面上满是长期触摸所积聚的油泥,哪是新锁,还是那把他扔掉的旧锁。难道是自己老糊涂了?明明是自己花了四元钱买了把新锁换上去的,怎么还是那把旧锁?
正在苏二叔狐疑之时,他忽听到老屋里传来说话声,更确切地说是争吵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这是谁这么大胆敢来和他争夺这个老房子,怨不得锁被换成了旧锁了呢。那可不行,只有他这个近门才有资格要这四间老房子,别人谁也没有资格,苏二叔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他将耳朵贴在门缝上,要听一听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其实,他不用贴在门缝上,那争吵声很大,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每个字眼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听着听着,苏二叔的脸色由苍白变成蜡黄,脸上冒出层层汗珠,小腿在筛糠似的抖动着,突然,苏二叔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声音穿破黑漆漆的夜空,惊奇了沉睡的鸣蝉,发出几声知了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