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华鸢首先打破了僵局,他没有侧头看北堂朝,只是挂着一抹寥落的微笑看着自己脚上的铁镣,像是小孩踢弄玩具似的用脚拨了拨铁链,发出一阵沉重的铁器撞击声。季华鸢叹息一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一些: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说。北堂朝走到他身前看着他,季华鸢也只好有些不情愿地抬起头,他看着对面那双冷漠而空洞的眼睛,突然苦笑了,低声说道:能不能,别这么看我
北堂朝似是愣了一下:我怎么看你了?
季华鸢苦笑:像是不认识似的他只说这一句,连自己都没有想到,鼻子里面仿佛轰的一下炸开了一团陈醋似的,酸热胀痛。季华鸢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睁大眼睛瞪着地面,重复着喃喃道: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我似的
北堂朝在他头顶似是沉默了片刻,片刻后,他沉声道:我只是不想表现得太激动,我怕你
季华鸢大幅度地摇了两下头打断他,脚上的铁链子又哗啦啦地响起来了。他抬起头,并没有红着眼睛,却是更加白了一张脸,他看着北堂朝,摇头说道:不,我不怕你讨厌我、恨我、甚至是嫌恶我我怕的是你不认识我,知道吗?北堂朝,我怕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