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瑞不屑道:“场屋作文才是真本事,平时作的文章谁知道你是从哪里东拼西凑抄录来的!”
曾渔道:“说得好,你敢与我当场比试破题否?”
蒋元瑞哈哈大笑,斜睨着曾渔道:“谁耐烦在这里和你比试,有本事考秀才去。”
既已撕破脸,蒋元瑞也就不再与曾渔啰唣什么请客喝酒了,对谢子丹道:“小谢,我们饮酒去。”两个人冷笑连连,各乘篮舆入城去。
四喜看着曾渔的脸色,安慰道:“少爷的文章本来就强过他们两个,夏先生就是这么说的。”
曾渔摇头苦笑,说道:“蒋元瑞一句‘有本事考秀才去’就噎得我无言以对,大明朝是科举社会,没有功名寸步难行啊。”
四喜道:“少爷三年后再考吧,定能高中。”
泊船古柳下的艄公催促道:“要过渡的赶紧了,我要撑船了。”
曾渔、四喜和黑驴上了渡船,艄公把长长的竹篙插进水底借力,渡船悠悠驶向对岸。
正午的阳光直射水面,波光耀目,两岸青翠,曾渔立在船头看驼背艄公憋着劲撑船,他心里沉甸甸的也象是在憋着劲,这日子过得憋屈啊,吃喝玩乐、声色犬马全没有,却屡屡遭人打脸,现在即便是书画箫剑都抛掉一心发愤苦读,可院试三年只有一次,而且三年后也不见得就必中,多少博学鸿儒都是屡试不第,哪有一朝穿越就能五元、六元连捷的,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吧,可问题是这日子实在不好过啊,若有秀才功名那就轻松得多,但那至少要三年后,怎么办,哪里有脱困的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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