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木然地望着倾泻一地的月光,河蚌当真舔舔他的耳朵,“我真咬啦?”
容尘子全无动静,河蚌舔了一阵又不免叹气,“以前不让我吃的时候呢,想吃,天天都想吃。现在任由我吃的时候,又下不了嘴了。”
外面有轻微的声响,她转过头,便看见庄少衾缓步行来,“天凉了,带师兄回房吧。”
河蚌窝在他怀里不想动,“他衣服穿得厚,不碍事的。”
庄少衾低叹一声,在她身边坐下来,“小何,假如……我说假如,师兄永远不再醒过来,你怎么办?”
河蚌将脸贴在容尘子胸口,“我能怎么办?好好待着呗。不然哪一天他醒过来,发现……咦,清虚观知观换人了,道门主事也换人了,就连鼎器也不见了……岂不是很凄惨?”
庄少衾闻言苦笑道:“你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