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的心神折磨腐蚀了花落的理智,酸、妒、愤、恨淹没了她脆弱的心,她完全没有想到去探究青缈话中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破碎的心只想有一个发泄的对象。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那就一起死吧
她冲至桌边,执起水果盘旁的致水果刀,瞄准青缈的心脏地带刺了过去
但奇怪的是,青缈既不闪、也不躲,反而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闭上眼睛,似乎一副已准备就死的模样。由于花落太伤心也太愤怒了,所以她抱持着同归肾荆霸尽的心刺向青缈,因此,没注意到这个怪现象
突然,一阵清风卷过,花落连同她手中的水果刀都被震退数步,她不由得抬头望去,望入眼的竟是一双冷冽至极的俊眸。
爹花落沙哑的惊叫出声,却被他眸中冷冽深沉的怒意吓得掉落了手中的小刀,我我不是故意的爹
风扬月眠双手护著被卷入他怀中的青缈,俊眸却沉沉的望向花落。
花落,你应该明白,刺杀月眠岛的主人唯一的下场就是死刑。
可是爹,她只是个侍女,她不是月眠岛的主人啊她不服的抗议。
她已经嫁我为妻,就是月眠岛的女主人了,花落,风扬月眼深邃的双眸翻腾著涌的怒气,凡刺杀她就等於刺杀我
不,我不承认她是月眠岛的女主人,花落看到她爹竟这麽护著那种女子,心不由得更为刺痛了,她不是不是我刺杀的不是你,是她
你就是刺杀我。
风扬月眠的手微扬,凌厉的掌风化为一道锐气,直直的向花落,旋即重重的环绕住她柔嫩的雪白颈项,只稍一收,便会锁喉不见血。
突然,门外又窜进一道健壮的人影,他双手一伸,便将已浑身冰冷的花落抱入硕实温暖的怀中。
今天,南开原本是因为熬不住思念爱妃的yù_wàng,所以,才想偷偷的过来看看爱妃,就算是瞄一眼也好,谁知他人一来到门外,才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严重。
南开搂抱住花落,紧紧的盯住风扬月眠。他原本以为风扬月眠是在开玩笑,然而看这情形,他竟是玩真的
他无法理解,花落不是他的女儿吗
为何为了一个区区的婢女,竟要置花落於死地
岳父大人,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说呢风扬月眠的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教人分辨不清他的想法。
南开瞧见怀中的蛤落凝在眼睫上的泪珠,感到既心疼又震怒,他暗自在心中骂道哼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他愤哼一声,挥掌击向风扬月眠。
风扬月眠抱著青缈适意的飘向门外。只见他衣袂翩飞,有如一道优美的鸿影。
花落。我不杀你。但今後,除非你承认青缈,否则,月眠岛不再欢迎你踏入一步。你走吧最後一句话尾逸去的同时,风扬月眠封锁在花落喉间无形的锐气瞬间解除消失。
花落的身形晃了两下,软软的倒进南开及时接住的双臂之中。
南开抱住瘫软在他怀中的花落,眼神复杂的望向风扬月眠消失的方向,他是想要带她离岛回府没错,但没想到竟是用这样方式,而风扬月眠等於是无形中,间接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不用再花费心思,也不用找什麽藉口,风扬月眠这样一说,等於是下了逐客令,他发现他居然无法理解风扬月眠的居心,低头望著怀中虚弱得像是随时要消失的佳人,不由得轻叹一声,一把抱起她,走向床榻。
她怔怔的发著呆,任他抱她上床,脸色却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将她放上床榻後,替她拉上被子。看见她发呆的模样,不由得蹙眉,大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他稍微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执起她的手正欲放进被子里,才发现她的纤手冰冷得吓人
他的眉头霎时皱得更紧,大掌握住她的手,掀开棉被,将脸侧贴到她的心窝上,直到听见她柔软的心房仍在跳动,他那一颗悬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下。
看她这个样子,实在让他很担心,於是,他脱鞋上榻,将棉被重新调整拉好,绵绵密密的盖住两人的身体。
花落仍是不言不语,也不哭泣掉泪,静静的任他抱入怀中,躺在暖被里。
他看她这样,反而更担心了。
他倒宁愿她像从前那样哭个不停,也不要她像现在这样,不哭不叫,什麽都不做,连一点意见也不表示。
花儿花儿他试探的叫唤她,想不到她竟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放弃,还是继续亲腻的唤她,花儿、花儿、我的花儿
她还是无动於衷,浑身冰冷,甚至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他看了心里难过极了,更加抱紧了她。
花儿,我的花儿,你有我啊傻花儿,我会好好的爱你、保护你,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好不好他抱紧她的身体,将她揽入他的怀中,深深刻刻的对她诉说他的爱恋。
他不断低喃,花儿,我都看见了,你的好、你的坏、你的痴、你的心但我不在乎,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永远都不会孤单的,傻花儿,你有我呀你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吗他的大掌一边抚著她的乌发,边轻轻拍抚她的背,花儿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吗看你这样,你可知我有多麽不忍心啊
其实,我也曾想过要放弃你,但偏偏我又真的舍不下你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对你的爱恋竟然已经深刻到我无法割舍的地步,看你这样,你可知我有多麽心痛吗他轻叹一声,似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