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
如果只想留她辅国,他何必连自尊都抛弃?
“南宫,”方越追了上去,飘身拦住他的去路:“你听我说!”
“闪开!”他不看她,凛着容,沉声怒叱。
“南宫!”方越情急,从身后搂住他的腰。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要说出口,竟然是那么的艰难……
“放开我!”南宫澈轻叱。
方越不吭声,手底下的力道却加大了。
“你要干什么?”想不到她也会耍赖,南宫澈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对不起……”方越艰难地道着歉。
喜欢他是不争的事实,但要从她的口里说出来,却是那么艰难。
况且,她始终认为,离开既是必然,何必徒增伤感?
“你先放开我。”南宫澈难掩失望,语气不免有些焦躁。
方越讪讪地放开他,改而牵住了他的衣袖:“你,会陪我一起去梅尚书府吧?”
上次见爸爸时,南宫澈不在场,没有分享到她的快乐。这一次,她不想再留下遗憾。
“我什么时候说了不去?”南宫澈微微皱眉。
她在乎的始终还是找到亲人,然后早日离开吧?
“那不是出府的方向。”他当她白痴吗?
“我总得换一件衣服吧?”谁象她一样,一大早就换好了衣服,傻傻地等待?
“你这样,已经很好了。”她上下审视他一遍,淡淡地下结论。
不需要打扮得更抢眼,以免招蜂引蝶。
“不差这点时间。”他才不会邋邋遢遢地跑到梅府,使岳母大人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呢!
四月二十八的晚上,梅东篱的尚书府绝对是整个藏都最风光的。而在梅府,最惹人注目的却是掌灯时分才姗姗而来的晋王夫妻。
几乎从他们刚一踏进梅府的大门,就引来了全场所有人观注的目光。
他们男的刚毅挺拨,女的端庄大气,走在一起如若珠连璧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引来无数人的啧啧赞叹和暗暗羡慕。
方越面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跟着南宫澈在人群里穿梭,看他不断跟人打着招呼,好象他本来就是京城的一份子,一点也看不出,他已十几年未曾踏进京师一步。
她不禁暗暗感叹人们的虚伪,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圆滑。
大秦的势力三分,已是日趋明朗的事实。
面对极有可能成为藏都新主的南宫澈,人们即要保持应有热诚,免得日后落个轻视君主的罪名;又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防止他日晋王失事,落个得罪旧主的下场。
这其间微妙的关系和尺度,还真是值得细细推敲与玩味,更需要经验来拿捏得恰到好处。
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南宫澈说要晚一点来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们以这种万众瞩目的方式入场,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若是她再适当地就“花卉”发表一些独特的见解,相信这个消息必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梅府的各个角落。
那样比她寻遍整个梅府,平白启人疑窦要好得多。
“小越姐姐!”甜润清脆的嗓子穿过嘈杂的人丛,传入方越的耳中。
她站定身子,缓缓回头。
裴依有若r燕还巢,欢喜地越众而出,牵住她的手上下摇晃:“越姐,真是讨厌!在崔家峪干么偷偷溜走?还有啊,回了京也不来找我,可想死我了!”
方越听她一连串的抱怨着,神情娇憨,语气爽直,不觉莞尔一笑,抬手轻抚她的秀发:“那天悄然离开,算我不对好了。不过,你知我回了京,怎么不来找我?”
“哼,还说呢!”裴依偷瞥了拧着眉头的南宫澈一眼,悄悄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回到京里被我爹臭骂了一顿,关在房里,看得死死的,不许我出门!”
“是吗?那你今天怎么出来了?”方越忍不住逗她。
“梅府赏梅,那是一件盛事。我缠着我娘,爹拿我也没有法子!”裴依偏头瞧着方越,眸光闪亮,指手划脚讲得眉飞色舞:“其实啊,我猜到越姐肯定会来,这才死活要跟的!果然被我猜中了,哈哈!”
“老实交待,你来梅府是来见我,还是见南宫啊?”方越轻瞟了身侧的南宫澈一眼,半是玩笑半认真地探问。
“讨厌,我不跟你说了!”裴依飞红了双颊,轻跺双足,却又舍不得离开,只拿眼偷偷去瞧南宫澈。
那神情,竟然有八分默认了方越的调侃。
南宫澈见此情景,脸色一沉,狠狠瞪了方越一眼,怫然不悦。
就算她不喜欢他,急于摆脱他,那也不必随便抓一个小姑娘就塞到他怀里吧?他南宫澈的终身岂能让她摆布?
“晋王,依儿淘气,在隘州其间给王爷添了诸多麻烦了!裴某感激不尽。”裴子远抱拳一揖,面上尽是无奈之色。然而,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在那份无奈的背后,分明藏着几分宠溺。
“裴相客气,”南宫澈回了一礼,神色之间却很冷淡:“晋军务繁忙,其实无暇他顾,感激之词,愧不敢当。”
“晋王妃,依儿回府整日把你挂在嘴边,说你是女中丈夫,巾帼英雄,胸襟广阔,气度不凡,更难得的是脾气温和,谦逊体贴,让依儿佩服得五体投地,惊为天人,大叹相见恨晚。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裴夫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