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原本充满浪漫气氛的餐厅,沈嘉月蓦然感到一种无人倾述的孤寂。江逸风也许是个好归宿,却不会是一个好恋人。两人的距离,又岂是贫富差距这么简单?
血红s的葡萄酒缓缓流入喉咙,醇香,迷醉,飘飘欲仙。眼前的一切,都显得虚幻起来。天在旋,地在转,笑容在模糊,烛影摇红。
江逸风抓住沈嘉月的手:“别喝得太急了,这酒,烈着呢。”
他可不想带一个醉女回家。
“嗯,我没事。”沈嘉月用力摇了摇头,吞下一块牛r,勉强压抑住旋晕的感觉。
江逸风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可没等他的笑容收起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来:“哟,江大公子,真巧啊,又遇到你了。”
江逸风抬眼一瞧,却是个时髦的年轻女孩,十八九岁,紧身牛仔短裤,半透明吊带小背心,身体的曲线绷得紧紧的,呼之欲出,散发着浓浓的青春气息。
江逸风似乎很不愿意搭理这个年轻女孩,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继续用刀叉切他的牛排。
年轻女孩夸张地叫了起来:“怎么了,不认识了?我是娜娜啊,你以前的小心肝宝贝。”
江逸风脸部的肌r抽搐了一下,扔下了手上的刀叉,猛然站起身子,面对着娜娜:“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娜娜轻篾地笑,“我不过是见到了熟人,问候一下,何必这么紧张!”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可以走了!”
“不会吧,以前你可是抱着我,整晚说个不停。才几天没见,就无话好说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要老在我面前提以前的事!”江逸风停顿了一下,瞥了眼沈嘉月,继续说下去,“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娜娜冷笑:“哟,这算不算恐吓?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我倒想听听,你能拿我怎么样。要不,你来qg我?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没这个能力。”
江逸风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青筋暴出,双拳紧握,狠狠地瞪着娜娜,仿佛噬人的老虎般,凶恶无比。
娜娜却一点都不害怕,扔下江逸风,走向沈嘉月:“哟,这位是你新j的女朋友吧,长得好可爱,成年了没有?肯定没成年吧,我知道,你就喜欢这种没成年的chù_nǚ。每个男人都有chù_nǚ情结,何况是你这种半拉子的太监,也只能在这种不谙人事的小chù_nǚ身上逞威风了。”
“够了!”暴怒中的江逸风一巴掌扇过去,却被一旁身高马大的服务员手疾地抓住了。
“对不起,江先生,俱乐部里不允许暴力行为。”服务员显然受过训练,力气比江逸风这种公子哥大得多。嘴里虽然说得客气,手却没闲着,轻而易举地把江逸风的手掌按下去。
娜娜更加得意了:“服务员,你看到了,江大公子想对我动粗。作为是俱乐部的一员,我强烈抗议江大公子的野蛮兽行,请求俱乐部开除他的会员身份。”
服务员职业x微笑着说:“娜娜小姐,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对江先生进行了人身攻击。我看,大家各退一步吧,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何必闹得那么僵,让别人看你们的笑话。”
“我对他进行了人身攻击?”娜娜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哦,我说得句句是实话,如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你问问江大公子,他那东西,有没有用!”
服务员当然不会去问江逸风这种事情,他还没有笨到那种程度,只能一个劲陪笑脸,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大获全胜的娜娜得理不饶人,临走时还对沈嘉月说了一句:“小姑娘,找男人,你还嫩着呢,千挑万挑,结果却挑中了一个空心大萝卜,中看不中用,到时,有你受的!”
江逸风只能眼睁睁看着娜娜扭着p股扭出俱乐部。对于一个男人,说他x无能比诅咒他横死还要恶毒。没有男人能忍受这种攻击,而江逸风此时却不得不忍受。他的痛苦,可想而知。
其实,这个娜娜年龄和沈嘉月相若,但身上明显有股子风尘味,显然比没有踏入社会的沈嘉月成熟和泼辣多了。
娜娜走后,两人都没有了胃口。沈嘉月没有追问,闷着头吃饭。江逸风怒火中烧,无从发泄,一个劲地喝酒,竟然喝完了两瓶陈年葡萄酒。
出了俱乐部,坐上红s标致跑车,江逸风醉意熏熏。沈嘉月有些担心:“逸风,你没事吧,还能开车吗?”
江逸风把眼睛一瞪:“当然没事!我有什么事!谁说我不能开车!”
沈嘉月看江逸风脸s不善,不敢多说,提心吊胆,系好安全带。
漆黑一团的夜,闷热异常,一丝风都没有。车灯摇摇晃晃地映照着前方,行驶在高低不平的道路上。这条路是新建的山路,比较偏僻,平时很少有车辆经过,一路上看不到什么人影。偶尔,还能看到一座座的孤坟,寂寞地屹立在野草丛里,冷冷地盯着远方,缄默无语。
突然,前方十几米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影,对着标致跑车挥手致意。再近一点,看清了,原来竟是刚才冷嘲热讽的娜娜。
娜娜的深蓝s小车停在一旁,应该是发生故障行驶不了。这样的夜晚,又在人迹罕至连手机信号都薄弱的半山间,想要回到市区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