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猜错,除了段宁康之外,那位紫嫣姑娘,同样是你安排在南朝的心腹?”
他为她的敏感心思感到意外,犹豫了片刻,他点头,“你放心,我已经命他们两人回北国了,以后,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也不用再因为紫嫣而乱吃飞醋了。”虽然临行前段宁康千百个不愿意,崔紫嫣也是一副欲言又止,不想离开的模样,但他绝不留可能破坏他和宁善感情的人在身边。
“乱吃飞醋?”赵星绒刚想发火,突然想通一件事,皱着眉打量他。
她用手指沾了沾自己的泪水,去擦他青白的俊容,随即发现自己的手指头居然沾着类似白色颜料。
傅浚越挑眉,本能想要闪躲,可她坐在他面前,这回伸出双手,用力擦他的双颊,惹来他一阵痛叫。
经过几番“残忍至极”的ròu_tǐ摧残,而傅浚越除了哀哀直叫,并没有虚弱到晕倒,这下她十分确定自己又受骗了。
她紧紧握着小拳头,对他低哮,“你竟然敢骗我第二次?你真行,居然使这种贱招,亏我刚刚还以为你快挂了,哭得那么伤心,原来……”
傅浚越见状,早在她挥起小拳头要揍向自己的时候,先下手为快,将眼前的小母狮一把扯到自己的怀中用双手紧紧将她困住。
“好宁善,乖宁善,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不肯回宫,我又不敢对你使用强制手段,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引你自动回宫,若你再不回来,我……我可能就真的会因为过度思念你而活活病死了。”
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煎熬可不比她少,每天派那么多人跟着她,就怕她真在外面有个万一。
逼迫不得,他才出此招,先假借生病为由,佯装宴广纳妃嫔。
并使出杀手锏,宣布小太子无人照顾,就不信身为人母的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也可以不在乎儿子。
经探子回报,今天段宁善极可能回宫一探,所以才放松门口的守卫,又故意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就是想引起她的同情心,不信她真对他无情。
听了他一番发自肺腑的告白加解释之后,赵星绒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向来不可一世的傅浚越,也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出这么没品的事。
见他一脸惊惶,使劲抱着自己,就怕一松手,她马上拍拍屁股再度走人的模样,她哪还值得再气他半分。
只不过……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对你说。”
她才起头,见他一脸提心吊胆,静待她判决的可怜模样,她心头不禁一暖。
“其实……”
伸手将那个患得患失的男人抱在怀中,“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段宁善,从前那个南朝公主段宁善……早在那次落水时就已经死掉了……”就见傅浚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模样,她不免也有些心疼,试着对他解释。
“虽然这件事太过离奇古怪,可是……我还是要对你坦白,我真正的名字叫赵星绒,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里,那里因为我在一次出国时遇到了空难,本来是个将死之人,却在这时见到了传说中的月老,他将我的灵魂送到了这里,就是希望我能为你产下一个子嗣……”
“不--”他摇了摇头,脸色刷白,“这不是真的,宁善,别玩了,这一点也不好玩……”
虽然自从那次落水之后,她的确变得与以往不同,而且从前的段宁善又笨又蠢,色女一个,哪懂得琴棋书画,所以那次在怡香楼听她弹琴吟唱时,心头也曾怀疑过。
但灵魂转换这么离谱的事,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她刚刚所说的,都是事实。”就在此时,寝宫内突然一片大亮,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居然发生了,傅浚越眼睁睁看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白胡子老头平空出现,脸上还挂着自负到极点的笑容。
赵星绒微愣,立刻认出对方的身份,“月老?”
“小姑娘,咱们可是好久不见啊。”
月老笑打量着面前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没想到许久不见,小姑娘对这个又丑,坏毛病又很多的男人竟动情了。“哈哈哈,看来我今日来得似乎不是时候。”赵星绒脸蛋一红,可转念一想,难道月老此番前来,是要带走她的灵魂?
一想到这里,她身子不禁微颤,更加用力的抱紧傅浚越,生怕很快他们就要面对别离。
月老却是看透她的想法,“小姑娘还真是聪明,知道我今日出现,是要将你的灵魂带走--”
“不可以。”
未等赵星绒吭声,傅浚越已经迫不及待先开口阻拦,他拼命将怀中的娇妻护在身后,“我不管你是天上的神还是地下的鬼,总之宁善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她只能留在我身边,我不许任何人将她从我的身边带走。”
“浚越……”
赵星绒见紧抱着自己的身子不住颤抖,又想到两人即将永远别离,心中的哀伤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月老,现在的她还不想投胎,想留在他身边,渴望月老能成全他们。
月老皱着眉,明知故问,“小姑娘,你好像很不愿意见到我的样子。”
她当然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意味着她得和最爱的他和宝贝儿子生离死别。
“可是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前些天为什么又三番两次的跑到月老庙去呼唤我出现?”
“什么?你知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