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珏也笑:“大哥,次数并不重要。”
刘琨觉得五弟今天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不傻也不愣,有点悻然道:“那什么重要?”
刘珏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以后自己体会。”刘琨满怀复杂而来,没想到反而被五弟教训,返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道:“真是长本事了,以后可别再来烦我!”
刘珏待刘琨走了,突然省起,除了自己之外,其他四人也是跟月容洞房过的,自己没洞房之前,压根不会在意这件事。可是经过昨晚,他知道洞房不仅仅是鸟儿入巢那么简单,那是两个人无比亲密的开始。刘珏突然觉得心口似乎隐隐有些酸涩,便没了看书的兴趣,靠着榻沉思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琨又走了进来,道:“五弟,王大哥让我们到东院,商量十日后月儿到皇觉寺还愿的护卫安排,我们一起走吧。” 刘珏这才回过神来,却低着头并不吭声,刘琨看他不应,不由走近了仔细打量他,讶异道:“五弟,你怎么哭了?”刘珏一笑,道:“想到自己成了月名副其实的夫君,我高兴得忘形了,走吧。”
十日后,李玥亲自送了月容出宫门上皇觉寺还愿。月容被摆足了仪仗,自己的鸾车行在中间,五位驸马骑了马护卫左右,数十宫女、嬤嬤随行,前后御林军护卫,一行共约有六百多人,浩浩荡荡朝西山进发。皇觉寺在荣城外二十里的西山上,不过一个时辰,大队人马就到了西山脚下。山门前,月容弃车乘轿,驸马、御林军下马徒步,和宫女、嬤嬤们一起簇拥着公主上山。
皇觉寺自得信长公主要来还愿,便在还愿当日停止接待其他香客,重新洒扫了山门静待贵人。因此,偌大一个寺庙,月容一个香客也没有看见。月容虽觉得特权可耻,然而没有其他香客,焚香处不再烟雾缭绕,无需为香烟气闷,月容还是很感激这种特权的。住持了凡亲自陪着月容在佛祖座前焚香祷告,月容看大殿森森、佛像庄严,还了愿之后,又虔诚拜倒,暗自许下心愿:百姓温饱,天下太平。
出了大殿,月容问起了尘:“日前多得了尘大师看顾,本宫方能平安醒来。今日既来宝刹,愿请一见当面作谢。”
了凡道:“了尘自十日前闭关,尚未出关……”
“住持,了尘座下小童刚才来报,了尘三个时辰前已经出关,正在后院煮茶。” 了凡尚未说完,边上的一个资深和尚出声打断了住持的话。
了凡喜道:“师弟这次十日便出关,看来是有大收获。长公主,这边请,师弟煮茶功夫一流,公主若不嫌弃,也去品尝一番吧。”引了月容朝后院而去。月容对茶道不感兴趣、也没有研究,还真喝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看了凡兴致勃勃,微微一笑,道:“烦请住持前边带路。”
一行人跨过几道院门,终于到了皇觉寺后院,后院很大,满植苍松翠柏。一行人远远便看见正中的古松下,几个人围了一张桌子在谈笑。了凡停住脚步,对月容道:“师弟平日跟几个小友颇谈得来,不想今日他们居然比老衲更早得信、已然在座。既有闲杂之人在座,长公主尊贵之身,依老衲之言,还是改日再见了尘为好。”
今天万年被李玥差了在月容身边伺候,听了了凡的话,道:“长公主既来,岂有不见之理?长公主稍等,请住持先行一步,请走闲杂人便是。”这是要赶人了。月容看了凡面有难色,心下想到:自己不打招呼而来,的确怪不得别人;再说,有什么人是现在的她不能见、不敢见的。便道:“无妨,了尘大师既有大成,其友必亦不凡,本宫见一见或可有收获也未定。”径直抬步朝前走,边上光元欲言又止,暗叹一声,快步跟上。
古松下除了一个老和尚,尚有四个人。长公主进香还愿,荣城皆知,因此,看见浑身豪华包装的月容,不用了凡介绍,五人一起站起来行礼。月容道了“免礼”之后,五人都站了起来,月容微微抬眼:了尘大师大概六十多岁,是个瘦和尚,却慈眉善目,很符合月容心目中的好和尚标准,顿时便对他生了好感。于是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本宫多得大师看顾,今日特来谢过大师。”
了尘垂目、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长公主吉人天相,老衲不敢当。”
月容一笑,道:“大师慈悲为怀,不必过谦。”看一眼低着头的四人,道:“大师的朋友,不知本宫可否有幸结识。”月容不知道的是,她身后的刘珏已经睁大了眼睛,看着其中一个人几乎叫出声来。
了尘一笑,一一指着四位年轻公子道:“这位是丞相府四公子谢斐逸,这位是吏部尚书府三公子郑嘉霖,这位是王大夫府长公子王迈,这位是淮阴侯府二公子侯明远。”月容一愣,前面三位她没听过也没见过,可是侯明远……不知真人如何?
被介绍的四人重新施礼,月容一边抬手口道“免礼”,一边不由投了眼光看向侯明远,正好那人也抬了眼望过来,两人眼光一触即离,感受各不相同。
月容心道,果然是个出尘的美男子,那幅画还是低估了他呀,真养眼!侯明远自被母亲请人偷绘了画像、又被嫂子带了进宫给公主相看,心里恼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也无可奈何。长公主昏睡之中被赐婚、被抱着拜堂成亲的事,荣城之内人尽皆知。王氏三兄弟他不曾交往,不知品性如何;可是刘琨和刘珏,他却是熟悉的:刘琨一向自命f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