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三部分(20)
某些老得不敢闭上眼的雨夜
肯定望不清你走累的脸
信笺歪歪坐在床头
岁月,风一般遥远
不用回避那一次次的张扬
我们以失恋的方式成长
咯咯作响的关节
提醒你啊
女儿回来以后
别忘了c上门的保险
我开始很奇怪他这首乱七八糟的诗中会用“雨夜”这个比较高档的词。问过他,他说,你一定要有解释的话,先去看看海子的“麦地”。我一直认为,写出《亚洲铜》以后,海子就不是一个乱混的诗人。马克这种浅薄的张狂,纯属心态不正,我没有和他计较。
邵美送火腿肠进塌鼻子女婿家的厨房去,大概在跟楚昕儿商量什么,久久不见出来。
我想好了对付马克的话,兴味索然地翻着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烫的《癫狂与文明》。
“鬼,见到她你就是呼吸紧迫,你就是快快放开我的手。”邵美得理不饶人。
我闭嘴,连同眼睛也闭上。
我承认,昨夜我是走近一个梦。
随赵强到工商管理学院找他的朋友。他说我要的足球票没问题。大家难聚,今晚干脆玩舞厅。我的独院没油没米,这几天都是混饭吃。还没容我发话,邵美一口同意了。
舞厅据说是旧仓库改建的,一进门就看见好几根粗壮的原木横梁夸张地充当着吊顶之类。架子鼓如击败革,回响着印第安部落过来的声音。旋转灯眼睛睁得跟探照照灯不相上下。镁灯长时间闪烁不停,红男绿女一个个双眼发银光。歌手们c着国产英语唱《卡萨布兰卡》。邵美口口声声嫌闷,快到中场,我们上学生楼讨茶喝。
“你的沁儿也住这层楼。里边第四间。”赵强说,“她们好像也在跳舞。”
“她也读工管院?”邵美在身边,我故作惊诧。
“你真的不晓得?”赵强站起身说,“其实大家从那鬼地方出来混,都不容易。何况你们不好过三天好过两天,来都来了,应该看看。邵美又不是揪住尾巴不放的那种女人。”
我用眼光和心情拒绝了。
过去虽说是一张网,但我并不是那种成天为往事所累的人。离开贡镇,也就离开了过去。确切地说,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