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延休回到云州,完颜绰带着皇帝亲自来辕门迎接他。耶律延休从马背上跳下来,叫人把绳捆索绑的赵王丢到萧邑沣面前,笑道:“给太后和陛下献礼!”
完颜绰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赵王,命人收拾了一个营帐把他看起来。刚赞了耶律延休几句,突然觉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再仔细一看,那件貂皮斗篷上的长毛有些黏在了一起,她伸手一捻,黏糊糊的,手指上一片暗红。
“延休,你受伤了?!”她惊呼道。
耶律延休笑道:“肩膀上中了一箭,离咽喉和心脏老远,没大碍。”
完颜绰嗔怪道:“流了这么多血,怎么没大碍?!进营帐,我瞧瞧!”不由分说把他推了进去。
算来已经打了好久的仗了,从秋季起,到如今冰消雪融,草原上的残雪之下有了些细茸茸的绿意。耶律延休被推进了完颜绰寝卧的帷帐,里头不仅大,而且布置精洁又不奢侈,四面暖绒绒的绛红色细毛毡,地上铺着一层防潮的狼皮,狼皮上又是柔软的洁白羊毛皮,矮案、枕屏、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