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雅莉想一下,“你被监禁,真的无法和外面通消息?”
“没有办法,虽然,我有一个女仆,叫阿雯,我知道你见过她。”
“我见过,那天她来找哥哥。”
“谢谢你劝雅各见我。”
“小意思,哥哥牛脾气,别怪他。对了,你为什么不叫阿雯帮忙,哥哥到处找你,找了三个月。”
“她也无能为力,我被锁着,锁匙又被阿胜拿着,阿胜就是那个司机,也是监视我的人,阿雯每天来送饭,他都跟着来,我们俩主仆,连谈话也不敢。不过,有一天,机会来了,阿胜要办事,阿雯一个人来送饭,我便写了雅各的电话,叫她通知雅各,我平安,谁知胡国威在餐具内放了偷听器,那一次又失败了。”
“胡国威好厉害。”
“他何止厉害,而且卑鄙,形同qín_shòu。他有一个仇家,叫马大海,本来他们是结拜兄弟,都是黑社会中人;后来胡国威qg了马大海那怀孕的妻子,马大海的太太和儿子因此而丧生。”
“他简直不是人!”雅莉很气愤。
“他本来就不是人,马大海为了报这个血海深仇,十几年来一直想杀胡国威。胡国威人丁单薄,马大海人强马壮,所以胡国威永远处于下风,几次死里逃生。后来,终于给他想到了一个妙计,于是他就和我谈判,如果我想有自由;如果我想再和雅各生活在一起,就要和他合作。”
“怎样合作?”雅莉越听越有趣。
“用美人计,迷住王大伟。”
“王大伟?那王大伟是什么人?”
“他本身是个平凡的人;但是,他的祖父以前是黑社会中的教头,势力很大。如果我能令王大伟贴贴服服任我摆布,胡国威会叫他请求祖父,为胡国威消灭马大海,免除后患!”
“你有没有答应?”
“为了可以和雅各在一起,我答应了;不过,胡国威还有条件,在事情未办妥之前,我不能和雅各见面,甚至通消息。”
“这条件本来不难办到。”
“很不幸,终于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胡国威布下一个美人局,安排我与王大伟约会,有时我们去吃饭,看戏,上夜总会。一天晚上,我和雅各在夜总会碰上了,他跑过来,要我出去跟他说。见到雅各,我实在很高兴;但是,我不单只不能和他出外,而且,在那儿交谈也是不智之举!”
“你怕胡国威派人监督你,说你不守诺言,对你和哥哥很不利?”
“对!对!雅莉,”艾妃紧握雅莉两只手,哭起来,“还是你了解我,我不能和雅各在一起,我怕他们对付雅各,所以我故意和王大伟亲热,后来还抛下雅各跟王大伟走,令雅各很难堪。”
“那天晚上是不是下雨?”
“是的,我离开夜总会时街上都湿了,雨下个不停。”
“我记起来了,那天哥哥由外面回来,浑身湿透;不过,他不是晚上回来,是早上才回来的。”
“他一定在外面走了一夜,怪不得我回家打电话给雅各,他房间的电话没有人接。”
“自从那天之后,他不准我们再提你!”
“这难怪他,实在太令他伤心,回到家里,一个晚上在想雅各,结果就病倒了。”艾妃叹了一口气,“胡国威也真神通广大,他特地派了个特护监视我,我没有办法打电话给雅各,只能和王大伟见面,进行胡国威的计划。这样,就更促使雅各对我的仇恨,幸而,就在那个时候,胡国威给马大海杀死了。我痛恨胡国威,把他留给我的全部财产都捐给慈善机构。”
“是你捐的,为什么用胡国威的名字?我们还以为他没有遗产留给你。”
“他生平作恶多端,应该做点慈善事;现在,几辆劳斯莱斯没有了,古董没有了,佣人除了阿雯和一个花王,全部解散。”
“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山顶的房子,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而且也是我妈妈名下的产业。胡国威留下给我的遗产,就只有一间房子,不信,你可以去问胡国威的律师。”
“我相信你的话,那王大伟呢?”
“胡国威一死,我就找他当面谈,告诉他,我和他来往,一切都是胡国威摆布。我还告诉他我有了爱人,王大伟也很明理,自此之后,他没有再来缠我。”
“那天哥哥跟阿雯到胡家见你,你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我向他尽量解释,他不肯听,他骂我水性杨花,是个女骗子,又骂我不替父亲守孝,他不知道胡国威怎样侮辱我。我抓他拉住他,他把我像狗似的,往地上拖,我的腿伤痕累累。”艾妃拉起裙子给雅莉看,“他几乎令我伤心气绝,结果我终于还是抵受不住,昏过去了。”
“太残忍。”雅莉掩住口,“我一向知道他牛脾气;但是不知道他那么狠。”
“他爱得狂热,恨得彻底;他越爱我,就越恨我!”
雅莉霍地站起来:“我立刻回家,要他来向你道歉!”
“不,不要,他恨我,根深蒂固,谁的话他也不会相信。”
艾妃把她按下:“我今天约你来,除了把一切告诉你,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艾妃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那条金链有个心形钻石盒的链坠:“请你替我把这项链带给雅各。”
“你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