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漂亮的女人突然跳入眼中。会不会是她送的,石头的老同学李芳玲?她对石头好,从大学到出国读博,她都一直恋着石头哥,而且还曾经发生过一夜之情。至今她也是三十岁的女人了,为什么不直独身?以她那么好的条件又不是找不到好男人,为什么不找?她在等?等谁?等石头哥?明明知道目前已是空等可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她不恨石头哥娶了我,依对他含情脉脉,这是为什么?难道,这难道是他们之间曾经有过某种约定?
想到此处,林家珍突然感到浑身发麻,一个寒颤顿时穿身而过。还有这次石头哥去深圳,李芳玲那么一个热情奔放的漂亮女人,面对自己苦恋了多年的心上人,她会无动于衷?会不会重新燃起那异国的那欲火?想到此处的林家珍心里多少又冒出一些失意和忧伤。管他的!重燃就重燃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自己的男人能被人所爱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何妨他们还曾经有过那层关系,只要石头哥对我不变心就行了,而必再去纠缠那些细枝末节?凡正石头哥是我的男人,永远都是我的好男人。想到此处的林家珍笑了,心里又突然释然开朗起来。
“珍子,下夜班了?”晨练的石维民带着浑身的热气突然走进卧室。
“辛苦了,石头哥。还顺利吧?”林家珍显露出欣喜的微笑。
“出乎意料的顺利。多亏了玲子全力相助。”石维民抱住了妻子,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哦。你送的套裙,她非常喜欢,当天就穿上了。她让我代她谢谢你。”林家珍极其热情地回吻着丈夫,“石头哥,你为我买了首饰?挺漂亮,我喜欢那款式。”“哈,不是我买的。”“是玲子送的?”石维民笑了,“也不是。她说要送你一个礼品,要当面交给你。”“哦。那项链和手链是谁的?很有品位,也挺贵的。”“贺长生。”
石维民突然松开妻子,“我正为这事心烦哩。”
林家珍也笑了,“石头哥。我理解你的心事。但就这么一个小事儿也难了你一个当市长的?直接退还不好,虽说价格昂贵,能派上用场的,最好还是咬咬牙买下。我天天与病人打交道,无法佩戴那么好的首饰。项链留着,等卫国结婚时送他新媳妇儿。两只手链给妈一只,二嫂一只,她们天天在屋里可以戴。这事你可以不出面,让毛秘书出面处理,给贺长生一个台阶下。”
不谋而合!石维民不无感激地揽过妻子,紧紧抱在怀里,“你呢?你挺喜欢这首饰的啊。”“我有旧的,你买的,那是最珍贵的啊。”石维民心痛地拍拍妻子,一阵热烈的长吻。
第044章 祸搂事件
正当市政府相关领导和部门,忙于迎接威尔公司和深圳市政府考察团的准备工作期间,在泰平市直机关发生一件虽不碍大局但确牵动了市委常委会的事儿。什么事儿?一部中篇,就是毛小伟早就耳闻的那部江正华想要写的《祸楼》。都什么年代了,一部还会牵动市委常委会?因为这部据说是已经影响了泰平的稳定,影响了安定团结。当然这就不是小事了,需要市委常委开个会研究一下也就不足以为奇了。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先说说这个作者江正华,再说说他写书的经过。
市作家协会主席江正华是个部队下来的老转,时下已是五十多岁了。转业后先是在文化局当了几年副职,因为爱好文学,后来市上成立了作协,这才被挑选当了一个主席,算是恢复了他转业时的正团职待遇。这人耿直干冲,好打不平,加上爱写,在市直机关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因为好管闲事,才会发生夏天的那晚上喝夜啤酒时与贺长生吵架的事儿。因为看问题有点偏激,往往喜欢用好与坏来绝对地恒量身边的人和事。对时下泰平的官场,他自有一把尺子恒量,谁清谁浊,谁廉谁腐,也好像只有他最清楚。对于走了的卫民生、新来的石维民,平时接触并不多,他却逢人就说好,为什么好?只有两个字:不贪。说xxx、xxx不好,只有一个字:贪。你说这事,说别人好还没什么。这说别人不好,要是让人家听到了,他心里又会怎么想得过?
江正华写《祸楼》的想法由来已久,早在春天上卧龙山踏青的时候他就对好朋友市文化局副兰天说过,他准备写一部反腐败的中篇,就写建筑工程腐败问题。书名也琢磨了干脆就叫《祸楼》。兰天还戏笑他可不要搂了一个祸。其后,《祸楼》写写停停,前后已整整拖了几个月。作协这个管理体制松散的群团单位,虽说平时事情不多比较清闲,但有时又显得异常地繁忙。最近几个月来,办公室主任生病住进了医院,另一位作家兼职的副主席已随省作协组织的采风团去了大西北,加上最近市上会议多,大院改造,职工福利和宿舍集资问题等日常琐事缠身,江正华整天还是忙得不亦乐乎。《祸楼》已拖得太久,《西子江文学》杂志社编辑部已催问几次,江正华想尽早赶写出来以付刊印。
这天晚上,江正华在办公室里整整熬了一个通宵。因为头天晚上下了一场雨,今天却出了一个大太阳,温度又回升起来。初秋的深更,院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