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何时闭上眼,只是听著正木博士的声音。他的话中所包含的两、三重奇妙的意义,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迷惘下已,拚命地用力站稳双脚,同时不住颤抖,深怕只要现在睁开眼睛,自己就下知道会消失于何处。
就在此时,几乎是毫无意识按住头的右手,同样几乎毫无意识的往下移动摸著前额时,突然感到深入背脊般的痛楚。
我忍不住“啊”的惊叫出声,闭著的眼睛更用力地紧闭,咬紧牙根,再度试著仔细抚摸该处,可能是心理因素使然吧?发现该处似乎有些微鼓起,不过不是长疗疮或什么,应该是撞到某种东西,或者是遭到殴击的痕迹……可是,之前完全不觉得痛,而且也不记得从今晨至现在之间额头曾经遭受重击……
所谓的恍如作梦指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形吧?我用手轻轻按在痛处上方,紧闭双眼的用力摇头,然后抱著从峭壁上往下跳的心情用力睁大双眼,仔细检查自己的上下左右,但是,一切和闭上眼睛之前毫无两样,只不过从先前似乎就在解放治疗场附近盘旋的一只大鸢,又投影在场内砂地上飞掠而过。
见此,我不得不自觉这一切都是现实了,就算那是何等奇妙可怕的精神科学现象的重叠,对于我来说,绝对并非梦幻,而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我丝毫下怀疑的确信,并且已能下带任何恐惧的再度冶然盯视先前只能认为是另外一个我的窗外青年吴一郎。然后,我回头望著正木博士。
博士眯著眼,嘴巴开得可以见到假牙后方:“哈、哈、哈、哈,给了你这么多暗示还不懂吗?你不认为自己是吴一郎吗?”
我默默颔首。
“哈、哈、哈,厉害、真厉害,老实说,刚刚的话全是谎言。”
“什么,谎言?”说著,我放开按著头的手,双手无力的下垂,目瞪口呆的睁大双眼面向博士。
眼前的正木博士像忍俊不住的捧著腹、矮小的身体似用尽全力般哄然大笑,然后被雪茄呛到,拉松领带,解开背心钮扣,重新扶好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又彻底俯仰大笑,室内的空气仿佛随著他的每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