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俯下身来,薄唇轻轻地落在那片蝶翼般的睫毛上,花瓣般面颊上,还有红菱般的丰唇上……
“懋生,懋生……”顾夕颜喃喃地喊着那个名字,孤单深夜里的思念。如溃堤地河一样泛滥。她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的搂住了齐懋生的脖子,动情地辗转吸吮着。搅噙含吟着,片刻也不愿意离开,在寂静的巷子里发现细细的喘息声,刺激着齐懋生的灵魂,那些只要闲暇下来就会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渴望如海潮般朝涌动着,在他的心底翻起惊涛骇涛。
齐懋生紧紧地搂着那柔软地身子,急切地伸进衣襟里,感觉着掌下细如凝脂般地滑顺,无法抑制的一路朝下探去……
紊乱地气息,细细的呻吟,在这无人的静巷中散发着靡艳的味道。
突然间,就有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妇人们的谈笑声渐行渐近。
如同一个魔咒,突然打破了所有的甜蜜激情。
齐懋生全身僵硬。
不能在这里,不能在这个时候……
他放开怀里的柔软,明亮的目光瞬间就犀利如鹰。
顾夕颜满脸通红。
竟然会在这里,在这个时候……
她在齐懋生的铁臂间轻喘,目光迷离地望着齐懋生硬朗的面容。
齐懋生迅速转身,用高大的身子把顾夕颜护在了怀里。
有脚步声和低低的议论声从身边飘过:“……秋夕节……现在的男男女女……真是伤风败俗……”
顾夕颜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一抬头,却看见了齐懋生懊恼的脸:“让他们远远的跟着,谁知道竟然会……”
可怜的懋生!
顾夕颜微笑着,伸出手去,细细地抚摸他的轮廓,想那些思念、爱恋都化成了指尖的一缕温情。
雪白晶莹的小手,描绘着他的眉眼……齐懋生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那些因撞破而渐渐消失的,却再次在他身体里叫嚣起来……他不由皱了皱眉。
虽然皱着眉,神色间却没有倦意。
顾夕颜突然想到了馄饨摊子上的议论,不由道:“你从哪里赶过来的?”
齐懋生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夕颜最是俏皮。越是自己觉得尴尬地时候,就越喜欢逗自己,可偏偏自己又没这个定力对抗她……真是命里的魔障!
思忖间,齐懋生立刻张开了眼睛,忽略着自己的不适,笑望着顾夕颜:“从白螺镇来。”
顾夕颜目光灵动:“那是个什么鬼地方?”
“哦,离这里不远……”
顾夕颜俏笑着:“在春州、康州还是高州?”
齐懋生抱住了顾夕颜:“都不是!”
她嘟着嘴。很怀疑齐懋生的说词:“那就是在新州或是封州了呢!”
齐懋生哈哈笑起来:“在春里的南边,离这里有两天的路程。”
“十天,嗯,踏平五州?”
月光下,粉嫩的双唇闪耀着珍珠般地光采一张一,让人怦然心动。
他不由地凑了过去。轻轻地噙住了它,口齿不清地道:“小傻瓜,哪能踏平五州……只有新州、封州和春州,另外两州,是梁国公特意开的城门……”
顾夕颜微怔,避开齐懋生的吻:“那。那你根本就不在合县督战咯!”
糟糕!
齐懋生心中暗暗叫苦。
顾夕颜双臂就软软地搭在了他的脖间,似吟似哦地喊了一声“懋生”,喊得齐懋生心尖颤抖。他不由道:“真的从白螺镇来……离这只有两天的路程……打康州和高州地时候我就不在梁地了……我们四家要在江沙商讨对策……我拐道过来的……”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顾夕颜要集中精神力,才能听得见。
顾夕颜就惊讶地望着齐懋生。
齐懋生点了点头,笑的有点踌躇满志。
“你这个狡猾的家伙!”顾夕颜目光璀璨,妩媚地斜睇着她,让齐懋生某个地方隐隐生痛。
不能这样。自己并不是为了……才来的。
尽管如此,齐懋生还是紧紧地把那具娇柔的身子搂在了怀里揉捏了几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放开:“走。我给你买花灯去……免得你总唠叨着从来没有好好过一次秋夕节……”
是啊,今天是秋夕节,懋生特意赶过来和她过节……可两人一见面,总象着了火似地……
顾夕颜脸讪笑着,却被齐懋生最后的一句话惹恼了火。
她不由嘟了嘴:“我什么时候唠叨过了?”
齐懋生望着身边如花般的娇颜,心里软软的,不由揄挪道:“还没有唠叨……说从来没有机会穿那件百花不落地的裙子,还说,都不知道雍州的的灯市摆在什么地方……不是每年都要唠叨一遍吗……”
顾夕颜不依:“我不就在前年的秋夕节说过一次吗。怎么就成了老唠叨了……齐懋生。你给我说清楚,我那叫唠叨吗?你是不是没有听见女人唠叨过。我多说两句就成了唠叨,再说了,我那说的也是实情。我是没有穿过那条百花不落地地裙子嘛……”
牵着顾夕颜纤细的小手,听着她喋喋不休的抱怨,在月光下,两人慢慢地走在静静的巷子里面,齐懋生嘴角微翘,心里觉得即笃定又稳实。
和夕颜在一起,会这样一直慢慢地变老吧!
两人出了巷子,顾夕颜就发现周围有几个身形魁梧的陌生大汉。
顾夕颜用目光询问着齐懋生。
齐懋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