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是德·科萨诺伯爵。”
……居然是他,我已不觉得吃惊了,不管对方是谁,就算是阿猫阿狗我也得嫁,谁让我是他女儿呢。
“这可是一门好亲事,科萨诺伯爵得家境颇丰,据我所知他在普罗旺斯和巴黎都有多处地产,而且他还是巴黎,米兰,法兰克福,伦敦的几家大银行的股东,每年光固定的地租利息就得有十几万金路易,那可是好几百万里弗尔啊!而且我跟他敲定,这次他准备出五万里弗尔的聘礼,并且帮我在西班牙的一家博彩公司入一个大股,要算纯收入的话,一年最少一两万里弗尔。这不算什么,他出面的话我还可以搞到上万里弗尔的贷款,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好好修修索梅恩和我在镇上的几处房产了……”
侯爵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场婚姻买卖如何上算,他已经将我折合成白银,一里弗尔一里弗尔地算计起来。由于边喝边说,鲜红的葡萄酒从他的口边流出不少,弄得他赶忙用餐巾擦拭个不停,但这仍没能够让他停下嘴。
现在他在我眼里就像一个贪婪的吸血鬼,那曾人羡慕不已的英俊外形只能将他丑恶的灵魂反衬得更加猥琐不堪。我忍受不下去了,扔下吃着一半的晚餐,走出了餐厅。
“这是一门好亲啊,她会想开的……”我身后传来侯爵沾沾自喜的话语。
我回到我的卧室,那难以控制的情感也躲回到它的巢x中。和衣躺在床上,思绪如浓雾般笼罩于我的脑海之上……
怎么办?我不停追问着自己,思想中任何一点微弱的光芒都会被我当作希望。
与其在侯爵面前唇枪舌战作挡车的螳螂,或是软弱地用被子蒙住头大哭一场,这都不是什么办法。我现在就像一个已被标好价签,只等顾客来取货的商品。木已成舟,就算以死相胁估计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早就有耳闻侯爵的财务状况糟得很,欠了一p股嫖债赌债外,今年的收成也很不好,他甚至将好几块祖产业抵押了出去,看来我是他最后一刻救命稻草了。
现在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为我召开那个生日宴会,与其说是生日宴会,不如说是个商品展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