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走了,可是老板却将这一切的损失算在我头上,让我赔偿两千元钱,而且我不能在梅园再呆下去,老板说,李刚不会放过我,让我早点离开梅园。
欲哭无泪。我在百般无奈下,找到了秦姨。秦姨出面为我摆平了这件事,她没有花一分钱,只是向老板出示了一张记者证,老板就当场表示,一切损失与我无关。
秦姨将我带进了报社,她告诉我,记者在江城是一份受人尊敬的职业,特别是梅园这样的酒楼,是不会得罪记者的。
在秦姨有意无意的熏陶下,我接受了秦姨为我设计的人生之路——出卖自己,换取一张进报社的派谴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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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将我带进了江城最豪华的宾馆,踏在猩红的地毯上,狂乱的悸动让我难受得想掉头逃跑。我甚至老觉得这地毯全是女人的精血铺洒而上,踩在上面,似乎感觉踏在女人的身体上一般,柔得让人心碎。
秦姨恍惚的眼睛在柔和得满是暧昧的灯光中,变幻莫测。那张温和的嘴辱失去了羞愧的标志,吐出来的字眼,宽松得满是诱惑。
——女人嘛,就这么一回事。同男人睡觉,象吃饭一样平常。
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门,而我已经明白这扇门正向我打开,迎上去是美好的前途在等我,退回去的话,我将什么都不是,而母亲,还有村民们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女俩的照顾,我都没法还上这个永远也还不了的人情。
秦姨说看在同乡的面上,她才帮我的。她为她的好心自己感动着,我看着秦姨一张一合的嘴唇,居然在想,这个女人的嘴是用什么做成的!
地狱的路终于走完了,秦姨很礼貌很小心地敲了两下门,与刚才同我说话的神情完全两样。门打开了,站在我面前的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丑陋难看。
——人,我带来了,您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我这就走。
秦姨讨好地望着男人,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却格外丰盛。
男人做了一个打发人走的动作,秦姨知趣地退出了房间,看也没看我一眼。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招呼我坐下,我直视着这个备受秦姨尊敬的男人,他一点也不老,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一直以为今天买我的人肯定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男人不仅不老还很有男人味,是那种fēng_liú倜傥类的男人,我最喜欢的那一类。如果不是出于买和卖的关系的话,我是很乐意同这类男人交往,我喜欢造型符合我欣赏口味的那类男人,梅二狗是我最初的欣赏标准。
第二章 爱情与chù_nǚ膜(4)
男人被我直视得有些不自在,他甚至不敢迎视我的那双眼睛,转过身背对着我命令我: ——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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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有退路。
奔付刑场的那种视死如归感让我居然没有多少害怕的感觉。我走进浴室时,母亲、梅二狗的影子一闪而过,我很想抓住其中的任何一个,可是我谁都没有抓住,我tuō_guāng了自己,浴缸对面的镜中很快出现了一个全身l体的女人形象,我久久地注视着镜中的女人,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就是我。我从未这么真实这么贴近地观看过自己的身体,我也没有条件拥有这么大的一面镜子。
我反复地欣赏着镜中的女人,就象欣赏那幅能震憾许多人灵魂的断臂维纳斯女神的l体一样。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看l体的自己,用迷恋惊奇的目光触摸着一丝不挂的全身,就是在这一刻,我爱上了自己的l体,这是我后来爱用l女患游各个聊天室的原因,我在极度无聊时,需要某种更无聊的刺激。这些当然是后话。
我的茹房丰满地直挺着,嫩红色的茹头散发着少女独特的体香,我双手轻轻地滑过茹房,慢慢小心地揉洗着,我忘记了等着要我的男人,忘记了我与他的这棕永远也见不了光的买卖。
我沉浸在自己的l体愉悦之中,对美的向往让我在浴缸之中陶醉。后来成为女人的我,特别喜欢让——菲利普?图森的《浴室》。我知道这种喜好毫无道理,甚至不符合道德女人的规范,可我就是一厢情愿地保留着这个喜好。
——你能不能快一点!
男人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几次想冲进浴室里去看看,又怕让我惊吓得大叫,这于他而言,影响不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只好耐着性子等我。
我有些羞怯用浴巾捂着胸部站在了男人面前。男人看得眼神都直了,他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大方地配合他。
——山里走出来的女孩,是块没有打磨的上好玉。
男人颤抖着手,轻轻抚摩着我的肌肤,用了这样的一句话夸我。
读书时我们语文老师也这样说过我,说我是块玉,终归要被人相中带出大山的。
我的确成了老鹰山第一只飞出来的金凤凰,可我倒希望自己是只让人总也看不清的杜鹃鸟。我们山里人叫布谷鸟,每当小麦快割时,这种鸟在离我们视线看不清的地方叫着“小麦快割”,可是我从小就感觉布谷鸟叫的是“个个快活”,我相信我的感觉,我也希望自己是那只将声声呼唤“个个快活”留在人间的布谷鸟。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