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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泽看着姿娆,他的眼中布满血丝,然而人却是缄默不语,心里纵有千言然确没有一句适当的话说得出口。
二人相持许久,时间可以停留的话就这样也好,他的心乱的似一团细细的麻。
“姿娆爱的是昂泽哥哥,请不要装死人好吗?”
李昂泽身体一颤,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床上的哥哥。李昂灿睡得很沉。
“姿娆,请自重!如今您已是昂泽的嫂嫂。”
此话一出,上官姿娆粉脸烧红,只觉得一整钻心的刺痛锥子般狠狠扎了她一下。
“我明白了,谢谢你!原来一直是姿娆自作多情。。。”
姿娆嘤嘤的哭,李昂泽并未出去也不曾加以安慰和劝阻,任凭上官姿娆哭泣。
上官姿娆哭得累了,不知想到了那里,脸儿上忽然挂着浅浅的笑,她抬起头对李昂泽说道:“谢谢你给我醒头一棒,姿娆只想最后求你一件事!不知可以否?”
嫂嫂请讲!
“呵呵!上官姿娆今日已经奉旨完婚,夫君现正熟睡,可否请求小叔代你哥哥下达命令释放姿娆的父母?”
“释放姻伯姻母理所当然!我现今就代哥哥去牢里放人。”李昂泽以为姿娆已经认清事实,况且他本来就不赞成利用她的父母迫她成婚,昂泽赞成哥哥和上官姿娆的婚姻,是因为他认为她嫁哥哥属最好归宿。哥哥英俊健康,文韬武略远远胜他不知有多少倍,姿娆若是跟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寡妇。
他不敢面对姿娆,这些天躲在房里日不能安夜不能寝,最终还是忍不住在这个时候出场。
李昂泽要是不在此时出现,会发生以后不该发生的事吗?然而,爱人的心是多么易感易碎啊!只需一句“请自重!”就可把一颗充满爱情憧憬的心击得粉碎。
李昂泽去床上取了哥哥身上的令牌,他要到狱中释放上官夫妇。
走至门口确被上官姿娆叫住了。
“昂泽哥哥,一烛香后姿娆在府后门等,我还有重要的话和你说。请你不要不来。。。。。。”
李昂泽想要问她为何不在此时说清楚,然而话到嘴边他终是没有说出,不忍再去刺激她,不拒绝是因为放不下吗?李昂泽转过身向牢房走去,但他也没有答应是否会去。
昂泽去牢里释放父亲和母亲,姿娆惟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们,虽然她们做错过许多。特别是母亲,时而会用尖酸而刻薄的恶毒语言来辱骂她和姐姐,母亲需要的是她和姐姐给她风光的日子,如今她做不到了,她只想解脱自己,不用再做父亲和母亲手下的棋子,有关爱情蝶的寓言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是不会和姐夫同床共枕的,即使她爱的人一点也不爱她,那么忠于自己的心到另一个世界去吧,起码那么做身体和灵魂都是纯洁的。
姿娆没有去看床上的李昂灿,今日本该d房的新郎睡得死沉死沉,不知他心里装着的是快乐还是痛苦!姿娆换下了通身娇艳的红,寻了白色的衣裙到隔壁厢房换下,轻轻掩上婚房的门到马房牵一匹雪白的快马,站在与李昂泽相约的地点,等待!她只让自己静候心中许下的时间,长了她是不等的。
一烛香很快过去,要等的人没来!果然没来,上官姿娆准备放弃缰绳,让马儿和她一样获得自由,她不会骑马,这马是为李昂泽准备的。
上官姿娆想独自一个人去乌加河。
“姿娆,你要去那里?”一声冰冷而低沉的声音飘过,姿娆的心便剧烈的跳跃开来。
夜,黑夜中一龚黑色衣衫的李昂泽竟然出现了。
“最后一夜,姿娆请求昂泽哥哥带我去乌加河走走!”
是要去拜祭“嫂”你姐姐吗?李昂泽想说嫂嫂,###不对,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才是嫂嫂。
上官姿娆没想到那儿去,但是确有了应承的借口,昂泽知道了姐姐埋葬在乌加河岸,但他并未记住她在大草原上和他讲的爱情蝶,那个为爱投河的寓言,那位失落的蒙古公主也是死在那里的。
上官姿娆点头道:“是的。你能陪我去一趟乌加河吗?”
李昂泽接过缰绳,纵身跃上马背,他把手伸给姿娆道:“上来吧,我带你去拜祭姐姐,也许是应该和她说一声的。”
上官姿娆眼里便洒落了泪。昂泽在黑暗中只能看见姿娆微微上翘的两片上唇角,他以为她是笑着的。
马儿是一匹惯常作战和摸黑行走的良驹,二人策马出城,姿娆坐在马的前面,李昂泽环住娇小纤巧的她,这是二人第一次如此之近的挨在一起。
月明星稀,前往乌加河的大路l露可见,反不似府邸里被廊檐遮盖后的分辨不明。
李昂泽的身体剧烈战栗,他只能轻轻的环住她,可脑海里和鼻翼间竟有来自姿娆身上幽然难拒的芳香,她在他的前面一句话也不说,这和从前那个活泼快乐的少女一点也不像。李昂泽好想要给她安慰和解释啊!然儿另一个声音确提醒她什么都不能去做。倘若自己有一丝表示,他知道他和她的爱情将会如决提的洪荒,谁也控制不住。
所幸这般难熬的时间不长,蹄声得得,马儿很快从大路中转道下了乌加河域,刚刚走在河岸上,上官姿娆便让李昂泽喝令马儿停下来。
昂泽狐疑道:“为何在此停留?到目的地还得沿河走许久呢!”
“我要在这里最后问昂泽哥哥一句话!”姿娆不答反问跳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