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头喊道:“蒋大哥,这是我为你做的鞋,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走的时候我也没有告诉你。因为我还太小,但我现在好后悔,我为什么没有胆量将这双鞋子送给你呢?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有音信,你不是说不久就会回来吗?你知道我一直在盼望你回来吗?……”
……
去年春天,浏阳掀起了热火朝天的农###动,各村都成立了农民协会。
农会干部到处作宣传,作讲演:“从此以后,一切权力归农会!农民自己当家作主人!”
到处贴满了红色标语:
“打倒土豪劣绅!”
“减租减息,反对剥削压迫!”
乡亲们在农会干部的组织带领下,还成立了农民武装,各地将那些罪大恶极的土豪劣绅抓起来,开群众大会公审,农民上台控诉。会场上人山人海,群情激愤,高举拳头,愤怒地喊着口号,那些平时作威作福的财主老爷,豪绅恶霸被戴上纸做的高帽子,手里提着一面小铜锣,在农会的押解下,四处游街,一边喊着“我是土豪劣绅某某某,我该死!”喊几下就敲几下锣。还有几个罪大恶极,双手沾满鲜血的土豪,被农民协会宣布枪决。
农运风暴刚刚起来时,大多数土豪劣绅望风而逃,乡亲们遗憾的是,当地最大恶霸彭达霖却也成了漏网之鱼,早早逃到长沙,再也没有露面了。
财主家的谷仓被打开,拦里的肥猪被杀掉,都分给了无米下锅的农民。
农会还办了夜校,由上头派下来的农会干部亲自上课,教青年识字。农会办的夜校无论是男是女,也无论年龄大小,都能去夜校。
银娟的哥哥韩志高是农会的积极分子,担任农会委员。作为妹妹的银娟,也兴高采烈,带着几分激动几分羞涩地参加了农民夜校。
夜校教他们识字的是一个青年,大家叫他蒋先生。蒋先生也是浏阳人,银娟还知道他是文家市人。有一次,银娟说:“蒋先生,你是文家市哪个村的人啊,我有个远方舅舅就是文家市人呢!”
蒋先生说:“真的吗?我是文家市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