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慢慢的睁开眼睛。卓雯怔怔的站在我的身旁看着我。我的胃好似被一双冰冷的手在用力的撕扯着一般。我捂住嘴巴,起身朝洗手间跑去。
“你没事吧?”卓雯在我的身后喊道。
我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洗手间,跪在地上环抱着马桶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一干二净的吐了出来。我站起身来,用手敲打着我那犹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后脑走到洗漱台前。旋即又洗了把脸。我站在原地静静得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我想开口对自己言语些什么可一时间竟未能找到合适的言语,只得作罢。出了洗手间,见到卓雯站在门口。
“给。”卓雯递过一张纸巾说道。
我接过纸巾拂着脸上的水珠。
“你没什么事情吧?是不是喝的太多了?
”
“或许是吧!”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我刚刚看到涛子和一个女孩一起走了。”卓雯原地掂了一下脚尖说道。
“噢!”我点点头应道。“现在几点了?”
“一点十六分。”卓雯看看手表说道。
“我也得走了。”
“我送送你吧!看你的样子好像挺难受得。”卓雯拂拂面颊说道。
“谢谢!我想我自己应该可以的。”
“我…”卓雯拢拢鬓发欲言又止。
“没地方去?”
“学校的宿舍,现在已经关门了。”卓雯咬了咬嘴唇说道。
“那一起走吧!”
我和卓雯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我的住处。
“一个人住?”我打开客厅的灯后卓雯问道。
我点点头。
“这儿不像男生的住处。”卓雯用右手食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说道:“我想男生的住处应该是乱的一塌糊涂才对。”
“没什么事情做的时候便会收拾一下的。”我褪下鞋子应道。
“那你空余的时间应该挺多的。”卓雯微笑着说道。
“我一天有二十五个小时没什么事情做。”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开起玩笑来还摆出那么一幅认真的面孔。”
“随便坐。喝点什么?”我一边问着一边朝厨房走去。
“有啤酒吗?”卓雯换好拖鞋拢拢长发问道。
“冰镇的可以吗?”
“当然。”
我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啤酒来到客厅。
“你有衣服可以借我换一下吗?这上面的味道,让我觉得自己还在dio里。”卓雯揪起因褪下的大衣而显露出的衬衣衣角说道。
我从衣橱里取来一件衬衣递给卓雯。卓雯说她喜欢这件衬衣的颜色便转身去洗手间换了衣服。我和卓雯坐在沙发上喝着冰镇的啤酒。cd机的扬声器里回响着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cd是卓雯从她的包里拿出来的。
“你不是已经喝醉了吗?为什么还喝?”卓雯玩弄着从啤酒罐上取下的拉环问道。
“那或许不是啤酒的缘故。”我呷了口啤酒说道。
“那是?”
“大麻。”
“第一次?还是吸的太多了?”
“以前碰过一次。”
卓雯点点头问道:“有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位朋友罢了。”
“第一次见到你便已经看出来你是一位重感情的人了。”
“噢?”
“感觉告诉我的。”
“感觉?”
“对感觉。”
“现在,好象有很多人靠感觉去认识这个社会。”我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
“大概都是被自己的眼睛、耳朵欺骗的有些怕了吧。还有啤酒吗?”说着卓雯摇晃着手中的空啤酒罐问道。
我起身去厨房又取来两罐啤酒。
“你拉了多久的琴了?”我打开一罐啤酒递给卓雯问道。
“十四个年头了。”卓雯脱口而出。
“喜欢?”
“已经谈不上喜欢了。已经有些麻木而变的机械化了。”
“机械化?”我呷了口啤酒不解的问道。
“你可看过卓别林的一部电影,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只是记得剧中的人物生活在美国经济的大萧条时期。他的工作就是不停的在流水线上拧螺丝。日子久了,什么东西在他的眼里也就都变成了螺丝,都会情不自禁的拿着扳子拧上那么几下。”
“哦!我记得了。”说着我和卓雯同时做出了用扳子拧螺丝的动作,我们都会心的笑了。
“可喜欢现在过的生活?”卓雯呷口啤酒问道。
“谈不上喜不喜欢。”
“步调不对?”卓雯欠欠身子问道。
我闭上眼睛沉默了三秒中,点头应道。
“大贺”卓雯啜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我能搬来这儿住吗?”
我探起身来将手中的啤酒罐放在了身旁的茶几上说道:“这儿只有一张床。如果每天都睡沙发。我…。”
“没有人让你睡沙发。你这儿不赖,有家的感觉。我会做饭,没什么事情做的时候我还可以给你拉琴听。”
我拿起啤酒罐呷了一口。
“大贺,我只是觉得住在这儿会让自己快乐。”
一个小时以后,我和卓雯发生了我的第一次性生活,是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