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还没有回来吗?”草儿从浴室里出来后问道。
“她说还在进货回来的路上,她让我们不用等她了。”卓雯应道。
席间,有一只被淋湿了的麻雀落到了餐厅的窗台上抖动着翅膀。
“以前的时候也有养过一只‘八哥’的。”卓雯夹起一根油菜说道。
“教会它说话了吗?”草儿开口问道。
“别提了,一提起来就一肚子的火。明明整日教她说‘你好、你好’可它就是不肯说。气急败坏之下叫了它一声‘蠢蛋’没想到它却一下子就学会了。每次见到我就‘蠢蛋、蠢蛋’的叫个没完。”我和草儿都笑了起来。“你们俩还有心思笑呐!”
“那后来呢?”我问。
“我当然是自有办法来对付它,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给它取名叫做‘蠢蛋’。以后每每听到它叫‘蠢蛋、蠢蛋’就全当它在叫自己呐!”
“难道‘蠢蛋’就没有学会点别的什么?”草儿微笑着咽下口中的食物问道。
“没有,除了会叫几声‘蠢蛋’之外别的它什么也没有学会。后来‘蠢蛋’就突然的消失了,估计是被邻居家的大花猫给叼走了。”
“那倒是蛮可惜的,那么可爱的家伙。”草儿不无惋惜的说道。
“呃——恰恰相反,我正落得耳根清净呐!”
吃完饭我要帮着收拾碗筷草儿说:“你还去看电视吧。”卓雯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我说:“这儿那站的下三个人你还是去看电视好了。”
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机,做早沙发上呷了口啤酒。刚好有家电视台在播放着梅格瑞恩主演的“情定巴黎”。虽说也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可仍旧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收拾好碗筷卓雯端来一盘被切成扇叶般形状的西瓜。仨人便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看起了电视。
“一会儿我们去店里坐坐喝上一杯如何?”草儿问。
卓雯吐出嘴里的西瓜子顺手丢进了旁边的纸篓里说道:“也好,大贺可愿意去?”
我点点头。
吃完西瓜仨人拿上雨伞便下楼去了。草儿和卓雯和撑一把,我独自撑一把。路上坑凹之处已经积满了水,正在一个劲得反s着路灯的光芒。街上的行人很少,偶儿遇见一个也是撑着伞行色匆匆得赶路人。雨点落到雨伞上发出了轻柔的“沙沙”声又沿着雨伞凸出的龙骨之处滑落下来好像一串串断了线的珠链。卓雯和草儿并肩走在我的前面正一蹦一跳的躲避着路上的水洼。
收起雨伞进入“滴泪痣酒吧”里面已坐了不少的顾客或在聊着什么或在独自呷着面前酒杯中的酒。耳边环绕着扬声器里传出的带有蓝调风格的音乐。
“店里有这种风格的cd吗?”卓雯用手指在空中环绕了一圈从草儿问道。
“或许是顾客自己带来的吧。”
仨人来到吧台旁的高脚椅上坐定。草儿把左胳膊放在吧台上支撑着脸颊问道:“这位漂亮的小姐想喝点什么?”
“随便。”卓雯拢拢长发微笑着说道。
“很抱歉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有啤酒,红酒,白酒以及本店拿手的j尾酒,唯独没有你点的‘随便’这种酒。”草儿顽皮的说道。
“那我要啤酒好了。”
“那这位先生呢?”草儿侧过身来微笑着冲我问道。
“一样好了。”
“三杯啤酒。”草儿冲等在吧台后的服务生说道。
耳边的音乐忽然停止了,旋即取而代之响起的是柴可夫斯基的一首圆舞曲。
“还好是‘柴可夫斯基’要是‘比才’的话草儿非得把带cd来的那位顾客赶出去不可。”
“哦?这是为什么?”我不解的冲卓雯问道。
“她有偏见呗!”
“呃——这怎么能叫偏见。”草儿说道:“她这人不知道怎的,明明有那么多的音乐家可以喜欢而她却疯狂的喜欢上了‘比才’。一天到晚的听,有时兴致所至还会亲自演奏上那么一段。”
“‘比才’有什么不好。”服务生为我们端来了啤酒。卓雯接着说道:“你不能因为他说过‘我宁可为一个男人死一千次也不愿女人掉一根头发。’这样的话就抹杀掉他的全部作品。
“他不尊重女性,作品里也充斥着一股子对女性傲慢无理的劲儿。”
“要知道他说过的话和他的作品完全是两码事。”
“大贺,你说我们俩谁说的有道理。”
我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这个问题不便由我来回答。
“算了,不说这个了,让大贺怪难为情的。”卓雯为我解围般的说道。
仨人碰杯,各自啜着。
“我后天想回去了。”我放下酒杯后说道。
“可否再多住些日子?”卓雯冲我问道。
我应道:“一来不方便打搅太久。二来这学期着实已经落下了太多的课程。所以想尽快回去的。”
“哪儿有打搅了。”草儿说道。
“还会回来吗?”卓雯问道。
“会的。”我点点头说道:“如果欢迎的话。”
“当然欢迎,巴不得你可以在这儿长住呐!”草儿把鬓发拢到耳后说道。
“真的还会再回来?”卓雯再次问道。
“会的,等到假期一有时间便会过来的。”
“那明天可有时间?去看妈妈的事情。”草儿问。
我看到卓雯的脸上未露出丝毫疑惑的表情,心想:草儿或许已经把要带我去见她母亲的事情告诉卓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