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叶韦顿时灵感突兀,记起一首诗来,念道:“素手捧杯奉公子,明眸含笑凝春水。”
原草心一听脸色微微透红,口讷地:“谢谢。”
朱东在一旁没有喝上茶,但喝了不少醋。原草心为弥补自己行为空缺,匆忙倒茶给朱东解醋。朱大接茶时未产生美化原草心的诗歌,但造出丑化吕叶韦的词语,晃动茶杯将吕叶韦投在杯中的倒影扭曲后,特意指给原草心看,笑道:“你看,杯中的吕叶韦多么鬼魅。”
原草心道:“根据杯弓蛇影推导出杯人鬼影。”
吕叶韦一听,一时间不知如何对付,魑魅魍魉各种表情登脸更换不绝。
林秀洗着衣服恍惚间想起大儿子原爱心从昨天下午三点半睡觉一直到现在还未起床,近几天来由于他刚刚下岗,失恋相继接踵。即使痛楚萌生,也不应死躺床上,心里一阵窝火,极口叫道:“爱心,爱心,也给起床了,别老是趴在床上装死。你不能到外转悠转悠,找一个活儿干。挣点钱,二十七、八的人,能让你爸一直养你,也太不像样了。”
“我不去!”原爱
心在屋里发吼:“我爸没本事,我就天天找工作,那也是天天下岗。不下岗的人,他爸他妈有权有势,在这个时世界上,哪一个做儿子是自己找工作,谁不是依靠父母或者亲戚关系找的呀?我刚进木料场时,家里给我东楱西借张罗了2000元,行贿了郝主任才挤进的,干不到两年,就叫我下岗,我起早贪黑尽职尽守,凭什么催我下岗。就凭我爸他没有本事,凭我家太穷没有势力,好欺负。你说吧,我爸每天从早到晚做烧饼卖烧饼能挣几个辛苦钱,吃苦一个月所得来的钱还不够有钱人家的一顿饭菜,我同事他妈拿着公款吃喝说是为人民服务,我看呀是人民为他服务。他们每天将自己比作孺子牛,其实是一头又肥又壮的大奶牛,可惜挤不出半滴奶,原因他们是公奶牛。他们的子弟不下岗,偏偏使我下岗。我记得刚找上工作时,爱我的女人信手可捏,个个和我亲密得像糨糊一样,糊得我透不过气来,幸亏有人提醒我要提防爱情陷阱,否则我非被她们纠缠成爱情植物人不可。我一下岗,和我上过床的娟子也会离我而去,为什么会是这样,因为我爸他没有本事,你们说吧,我同事王志刚每天不上班,还经常惹是生非,但却没下岗,领导还设法不让他下岗,还不就是依靠他老子是林业局的局长,老妈在工商局工作。”
“哥!”原草心羞愤道:“你怎么说话呢,难道不是爸爸、妈妈勤俭持家,挣着这点滴血汗钱,用什么抚养我们长大。”
原爱心披着衣服,满脸惺忪,眼睛红得像兔眼,对原草心吼道:“你懂个p!我说的是现实,若你和一个穷人结婚,你会受苦一辈子,倘你要嫁个一个富人,可以多活二十年,你说说看,咱爸咱妈每天累不累?假如你有许多钱,每天闲时就可以散步,锻炼身体。可是爸爸妈妈有那福分吗?”
旋涡(13)
“你给我滚出去!”林秀下达命令,怒颜尽现道:“草心用得着你管吗,你还没有那资格,小时候,我让你读书,你哭着死活不读,现在找不上工作,活该!”爱心挨一顿臭骂怨怼而出……
近傍晚时分,夕阳几乎沉没了,林秀洗完衣服又匆忙过滤一遍。驾驶着自己的专车——老牌自行车向菜市场走去。在这个时刻,新鲜的嫩瓜、红透的西红柿已不多见了,小贩的吆喝声也遁匿不少,倘若仅剩下的寥寥无几的菜摊也只不过是剩余的干瘪货,林秀推自行车到一菜摊旁见菜就贪是个贪主,一位比菜更干瘪的老头是摊主。摊主见一贪主前来,心头暗喜自生,剩余的枯菜叶终于有所归宿了,急忙更换一张灿烂笑脸,c一口安徽话道:“老主顾,菜便宜了,便宜了,一块钱三斤啦。”
贪主断定摊主是故意装的激动,要不他怎么没喊错口号,说一毛钱三斤,或者一块钱三十斤。林秀嫌弃他的笑,不买他的帐,以笑还笑道:“哟!你这菜怎么都变得惨不忍睹,卖不出去了吧!西红柿多少钱一斤呀?”
“五毛钱,便宜了,够便宜了,刚上市的时候一块钱一斤呐!只剩余这些了,老顾客了全要下吧。四毛五给你,怎么样?还行吧!”
“林秀三毛钱一斤怎么样?”林秀边压价边挑拣较好的拾进袋子里,笑发不尽道:“一块钱三斤行了吧!”
“哎呀,我已经够亏本了,只剩余这些了,不可以在降价了。五块钱全扔给你,真的很划算。”
“不买了,这里面尽是烂的,怎么吃呀?三块钱全给我吧?”
“三快钱?”摊主吹胡子瞪眼:“做梦吧,看一看也花三块钱。”老头子有意张扬,使那些顾客和卖主们哈哈大笑。
林秀禁不住讥笑,顿时浑身不适,反唇相讥道:“我说你这怪老头,真会做生意,刚才还吆喝一块钱三斤,笑容可掬将我诱引过来,突然涨价。我看你是卖笑的,不是卖菜的。不买了,我去其他地方买。”说完佯装就走。
老头拉开嗓门,高喊:“你回来!卖给你,怎么说走就走呀。给给给!提走吧!”
林秀做了回头客,付出三块钱买到五块钱的菜。临别时又趁对方没注意偷拣几个土豆放进袋子,站起身正欲离开忽地菜摊旁一大堆剥下的菜叶、菜皮之类的,赫然入眼喜上眉梢,笑问摊主道:“喂,你那些菜叶要不要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