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辗转藏在轮船山洪养伤的义三,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雪俏一直伺候在他的身旁,大有洗心革面做贤妻的架势。义三在心里纠结着他和雪俏将来的路究竟在何方,要不计前嫌继续过日子?怕只怕嘴上不说,心里的芥蒂却仍在。想不好,就一直在拖着,好似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照拂。他自始至终只顾自己想,却忘记了问雪俏的意思。
初八这天,雪俏借口上岸买东西,卷走了宋潮起专程留给她和义三零用的钱和宋太太为求心安给义三的补偿,留字一封说明了她其实无意也无脸再喝义三复合,自此再未上过船。
义三惆怅了片刻,在心里自嘲了自己一番,也就不提此人了。
宋潮起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觉得雪俏是良心发现,终于肯放过义三,也终于放过了他,特地让宋子斌炖了一条石斑鱼,喝了两杯,以示庆祝。
他的喜庆有些明显,倒惹得义三哭笑不得。
初九这天,繁杂的拜龙王仪式结束,被宋潮起命名为“满信”号的货轮发出了一声长笛,在晴朗的天空辽阔美丽的大海背景下,“满信”号冒着滚滚的白烟,载着满满一船的瓷器、茶叶等等,算是“土特产”吧,全速起航。
在澳门一心养胎的田满收到宋潮起发来的电报,已经是七天以后,算算日子,他也该到了。
果然,上午收到的电报,晚上八时,田满早早地就睡下了,约莫着刚睡了头一觉瞌睡,隐隐约约的就觉得身边多了个人。田满一惊,就醒了过来,正瞧见一脸胡子拉碴的宋潮起支着手躺在她的身边凝视着她。
她新近和田俊华的大女儿田心学了个洋词“surpr”,觉得给宋潮起用起来倒挺合适。
田满傻愣了一下,并没有将惊喜表现在脸上,只是对正微微看着她笑的宋潮起道:“回来了。”老夫老妻式的淡漠问话。
“嗯。”宋潮起点头的同时,抱住了她,傻瓜一样道了句:“肚子也太大了。”重生之妆点美丽
然后两个人一起傻呵呵地笑出了声。
有些人的感情爱起来就像是火山迸发一般,炽烈的岩浆不烧死自己和对方誓不甘休。有些人的感情又像是潺潺的流水,没有激烈和澎湃,只想对照着细水长流这个词可以到地老天荒。
宋潮起用第一种爱的方式追着田满到了这一世,换了个人似的,只希望自己和田满能够细水长流。只因不能够地老天荒的感情,太残酷了,倒是特别愿意让琐碎的生活细节磨平了这怎么爱也爱不够的情。
宋潮起现在已经不能完全将田满拥在怀里了,两个人换了个睡姿,换他小鸟依人地偎依着她,脸庞贴着她的肚子,陪着她和孩子一起,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精神焕发,蹦跶着卸货,蹦跶着找买家,还蹦跶着准备成立个商贸公司,买几间商铺,自个儿运输加销货一条龙。
总之,日子总算是按照宋潮起心想的平平淡淡无风无波的来了。
又过了月余,田满的预产期快到了,可肚子还没有动静,宋潮起瞧着她越发大的肚子又仇又怕,干脆提前给她办了入院手续,让她住进了医院待产。
生孩子这事儿,男人们除了陪着担惊受怕实在是帮不上一点儿忙,田满那儿阵痛刚开始,皱着眉才哼唧了第一声时,宋潮起就当即脚软了,还不敢告诉她。肚子里的孩子折腾了田满一天,宋潮起就陪着难受了一天,到了日暮,产房里总算是传出来了孩子的啼哭声。和他想的一样,是两个男孩,他猜测着这也是按照上一世的轨迹来的,就直接用了历时和历洪这两个名字。
历时比历洪大了半分钟,两个小子的个头差不多,都有4斤重,这在双胞胎里头算大个儿的,能吃能睡,长得也快,才满月个个都和那些单胎出来的孩子一般强壮了,一哭起来就像是洪钟一样的响亮。田满的奶水不多,宋潮起也不想她喂养的那么辛苦,就花钱请了两个奶水充足的奶妈,专程照看孩子。
孩子百天的时候,宋潮起又专程请了照相馆的人,给他们拍了一张全家福和几张孩子的单独合影。而后挑了一张最可爱的,寄给了远在海东的宋太太。
重生之狂傲仙医
走了儿子,身边也没了专程生事的赵美真,宋太太的生活很无聊,也就专心寄情于两个女儿的婚姻大事。可谁曾想,半路杀出个陈咬金,她这儿还没给宋品慧和宋品情相好人家,那厢的赵美真嫁了。嫁的还挺好,门当户对的不比宋家的家世差。宋太太感叹着又一个好家世的好青年被坏女人祸害了,又感叹着自个儿的两个女儿,又少了一户可以选择的好人家,心情委实低迷了好几天。
收到双胞胎照片之时,高兴的就合不拢嘴了,心想着终于有了件扬眉吐气的事情可以跟人显摆了。可转脸却又跟宋品情道:“你大哥也真是,怎么也不知道寄一张全家福回来,光让我看孙子,可我还不知道孙子的妈长什么样呢,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近来宋太太的脾气变好了许多,再也不像年轻时那般严厉地对待自己的女儿,领着她们奔波于各家的麻将桌之上,倒也是增进了不少的感情。独一样,不知为何,却又变得像个小孩,动不动就会噘嘴闹闹脾气。
宋品情和宋品慧起先还不适应,后来便摸准了。这不,她一说完,宋品情便哄着她道:“娘,你瞧我侄子长得个顶个儿的漂亮喜人,我嫂子又能会差到哪里去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