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心怀不满,哼道∶“折腾半晚,还不够累好,就算要留在这是非之地,看看热闹就算,干嘛要淌浑水还帮别人姘头拚命,我说三姑,你不是有病吧。”
陶三姑瞅了张大胆一眼,也不说话,捂着受伤屁股,一拐一拐地走出墙角。张大胆嘴里咒骂,吐了一口吐沫,挥挥受伤手臂跟了上去。
众人看到陶三姑,象见了鬼一样,窃窃议论开来。张三凑到陶三姑跟前,上下左右仔细打量。惊讶地问∶“陶三姑你怎没死”
陶三姑笑骂道∶“你妈的老猪皮,你张三小子才死。”
牛大力呵呵笑道∶“我怎看陶三姑都不象人,你是做了鬼来报仇的吧。”
陶三姑咒骂道∶“老娘你牛家十八代祖宗,张三小子不长进,你牛大力怎地一般窝囊,你想做鬼还不容易,老娘成全你,一刀割了你的卵蛋,你想不做鬼也难。”
李四摇头道∶“割了卵蛋就死那太监从哪来陶三姑这样说恐怕太武断了吧。”
陶三姑冷笑道∶“你不相信那好,我们不妨打个赌,如果我陶三姑不能一刀割死你,我就跟你李四姓。”
李四哪敢打赌,又不甘认输,只好嘿嘿冷笑。金大妈盯着陶三姑许久才道∶“果真是三姑你,我还以为你真的被张玉莲刺死呢。”
张大胆拨开人群,大声道∶“谁说陶三姑死了,真见鬼。”
金大妈诧异地看着他,“张大胆原来你也没有死”
张大胆怒道∶“你金大妈的烂屄,你怎地这般黑心咒我死”金大妈也不生气,只是咯咯娇笑。
陶三姑感觉奇怪,她和张大胆一直都在胡同没有离开,怎么愈传愈邪,说他们已死呢不行,一定要问个明白。她拉着金大妈的手问∶“金大妈你先别笑,到底是啥一门子事,怎就说我跟张大胆都死呢”
金大妈强忍住笑,擦去眼里的笑泪,咳嗽几声,努努嘴道∶“那些家伙刚才还传,你陶三姑被张玉莲连刺三剪,第一剪刺中左边子,第二剪刺中右边子,笫三剪直臊屄,你被得鲜血狂喷,怪叫而死。张大胆看到你惨死,悲痛欲绝,于是捏碎自己的卵蛋,一头撞墙而死,哈哈,哈哈,哈哈哈”金大妈说到这再也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陶三姑眉目打结,怨毒咒骂∶“是哪一个断子绝孙造的谣”
张大胆听得双目喷火,咬牙切齿道∶“是哪一只的狗屌造的谣,他哪一只狗眼看到老子捏碎自己的卵蛋还一头撞墙而死老子他三十代祖宗,不知道谁造谣且罢,要是让我查出来,老子一定捏碎他的卵蛋,再看他怎样一头撞墙而死。”
陶三姑看到众人笑地瞅着她,更加生气,大声说∶“连我陶三姑的谣也敢造,一定是活腻了,你们说,到底是哪一个断子绝孙搞的鬼说出来,看老娘怎样收拾他。”
无赖特是惟恐天下不乱,听得陶三姑发话,无不欢欣雀跃,举手齐指赵完松,笑道∶“不是他还有谁”
赵完松看到陶三姑和张大胆一齐出现,已知道大事不妙,最后被当众指证,更骇得魂飞魄散,想往人群里躲,但已来不及,被双眼锐利的张大胆发现,怒吼一声,离地三尺地揪了出来。
赵完松大声叫道∶“小弟只是闹个开心,说说笑,张大哥,张大哥别,别误会”他的身材瘦小,被身高八尺的张大胆一拽一提,半空悬挂,顿时感觉呼吸困难。
张大胆恼其刻薄,狠扇了他一个耳光,骂道∶“王八羔子,连我张大胆的便宜也敢占,你小子是买棺材找对门了”说完朝着赵完松口狠击一拳,直娘贼你一定是活腻不想在嘉兴呆了。“
赵完松为人刁钻,平常就是个言词刻薄之人,昔才不见了张大胆和陶三姑,只道他们趁危开溜,心想自己被人赶得屁滚尿流,这对狗男女可好,一声不吭溜个没影,愈想愈气打一处,于是故意捏造笑话,原意想当众奚落两人一番,没想到反惹一身臊。
张大胆是嘉兴有名的豪门阔少,赵完松一个穷光旦又怎敢跟他较劲当下顾不上疼痛,求饶道∶“张大哥大人有大量,不跟小人一般见识,张大哥你就饶了小弟一回吧”
张大胆打累了手,气也消了大半,一脚踢开赵完松,“算你狗屌走运,老子今天不想开戒,滚别呆在这里惹老子生气。
赵完松谢过张大胆,正要离开,陶三姑忽然大声道∶“这样就放他走怎能如此便宜这小贼。”赵完松还没明白怎一回事,衣领已被揪着,唯有陪笑道∶“三姑别生气,刚才只是一场误会,是小弟不是,小弟这就向三姑陪礼道歉。”
陶三姑也不答话,只是盯着赵完松地笑,赵完松被盯得汗流夹背,他当然不怕陶三姑,但陶三姑是张大胆的女人,慑于张家的权势,赵完松不能不有所顾忌。
金大妈对赵完松没有好感,从来就看不起象他这种尖嘴猴腮的男人,如今见他受困,乐得过落井下石,只见她嘻嘻几声,怪笑道∶“损了人,一个陪礼道歉就想蒙混过关我说赵完松呀,你小子也太小瞧陶三姑了吧”
赵完松恨得咬牙切,骂道∶“你妈的屄,金大妈你这泼烂货,老子与你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为甚么要落井下石,处处咬着我不放”赵完松顾忌张大胆,所以不敢得罪陶三姑,金大妈却不同,这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个走街串门的媒婆而己,他自然就无所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