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萌萌真想拿起旁边的笤帚扫过去。旁边那些工人,听到这些对话,有些摇头,有些哧哧地笑起来。
“陈光尘,你恶毒污蔑人,你会现世报的!”
“啊,我好怕,我真怕你挥挥手指头,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唉,学妹给学长留点后路呗,看在曾经好过的份上,看在学长现在为你的小屋受苦受累的份上,学妹要不也帮个手?”
叶萌萌咬着嘴唇,但左右看热闹的搬运工太多,不宜发作。
陈光尘递过来一个热水瓶,“这个轻,学妹要不帮忙把这个捎楼上去。”
忍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叶萌萌想着,然后伸手要接过那个水瓶。岂料还没碰到,那水瓶就砰的一声摔碎在自己脚下,碎片溅了一地,自己的丝袜也被刮了几个小口子。
“啊,叶助理怎么把水瓶给摔了呢,大家都看到了啊,是她自己发火摔的。大家给我作证,不能让我吃亏还赔钱啊。”
那些搬运工哈哈笑了起来,窃窃私语着某某小三、二女什么的,十分难听。
叶萌萌看着一地的碎片,听着那些刺耳的声音,感觉这是她毕业以来最大的侮辱。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弯腰拾起地上的热水瓶外壳,奋力地向前扔去,“我让你赔钱!”
陈光尘反应倒快,向大卡车的侧面躲去。眼看躲过了叶萌萌的一击,却听到哗啦一声,又是什么撞碎落地的声音。
叶萌萌睁大了眼睛,陈光尘啊地尖叫一声,捂着脑袋蹲了下去。
只见从车的那一边,司徒隆安很无辜地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一个破碎的花瓶颈部,声音无比委屈,“怎么办呢,你把我的花瓶撞碎了,要赔的。”
陈光尘刚想大骂,可抬头一看是司徒隆安,便明白自己就是被打破头也是白打。
“司徒……司徒先生……这么巧啊。”陈光尘挤出艰难的笑容。
“哟,伤着没有?”
“没事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陈光尘还不敢得罪这个大佛。
司徒隆安把破花瓶端详了一阵,说:“可怎么办呢,大家都看到是你把我的这个花瓶撞碎的。”
“我……赔!”陈光尘一咬牙,这个花瓶的采购价,他心里清楚。
“那么那个热水瓶呢,你有没有看清是谁撞碎的呢?”
陈光尘愣了一下,司徒隆安抬眼看看楼梯口说:“那可有监控摄像头的,要不我们去趟监控室?”
陈光尘一身冷汗,“是我,是我不小心手滑掉落的。”
“那怎么办?”司徒隆安问。
“我赔!”陈光尘要把牙齿给咬碎了。
“就这些吗?”
“那还……”老大您说要怎么样吧,陈光尘心中的怨气之火开始燃烧。
司徒隆安冷笑一声,“道歉啊,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说谎要道歉的吗?”
叶萌萌此时心情好多了。
就见陈光尘缓缓转过头来,低着头声音很小,“对不起。”
“说什么呢,我听不清,你们听清了吗?”司徒隆安问旁边看热闹看得石化的搬运工们。
搬运工还没答话,陈光尘脸色像石灰一样。叶萌萌觉得自己先d不住了,忙说:“干活吧,先干活。”
搬运工很机灵地继续把家具往楼道里搬,再运到送货电梯里,上楼。
司徒隆安用休闲皮鞋轻轻踢了一下陈光尘的膝盖,“唉,听见没,干活。”
陈光尘忿忿地站起来,抱起一个大收纳盒。司徒隆安继续说:“喂,你在敷衍谁呢,那么没诚意。”
陈光尘只能放下收纳盒,改去搬一个床头柜。
“走,去你的公寓看看。”司徒隆安朝叶萌萌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也往楼道里走去。
陈光尘扛着床头柜走在前面,叶萌萌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到楼梯铁门的时候,稍微有一点儿窄,需要陈光尘侧身,肩上的床头柜磕了一下铁栏杆。这一碰,他灵光一闪,蕴藏许久的怒火终于被点燃了。
他故意脚下一滑,手臂一高,床头柜就撞在铁门框上,然后一个反弹,就向后砸去。
后面正跟着司徒隆安和叶萌萌。司徒隆安一见有黑影扑来,第一反应是闪开,但是注意到身后的叶萌萌,电光火石之间念头转动,举起手臂来就对着那落下的床头柜挡了过去。
床头柜被这一重力改变方向,砰的一声巨响砸到叶萌萌脚边的地上。
叶萌萌此时脸色都吓得有点白了。因为在那一瞬间,她分明听见了从司徒隆安手上传来的“咔嚓”一声。
司徒隆安额头渗出汗来,瞪着陈光尘,捂着手臂。叶萌萌苍白着脸上前两步,在司徒隆安面前有些手足无措,“怎么样,是不是伤着了?”
司徒隆安轻啐了一口,“呸,骨折了。”
陈光尘其实也吓坏了,他原本只是想稍微报复一下,真没想到会这样严重。
黄经理都怕的人啊,他和洛总裁有什么关系,以洛总裁在地方的人脉,自己以后还能有生存之地吗?
正在害怕着,陈光尘就听见从卡车那边传来极其恐怖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些家具不是早该搬好的吗?”居然是洛颜风,陈光尘的腿已经在发软了。
洛颜风走了过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人。这人一身运动休闲装扮,跟上来,看着楼梯口混乱的场景,轻轻皱眉:“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像凶案现场?”
叶萌萌此时的眼眶已经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