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然面带微笑,抬步走到顾祁东面前,“顾少,你觉得这件合适吗?”
“恩,很美。”
林伊手指上还残留着顾祁东身上的热气,不禁握紧了手,笑道,“顾总经理怕说得不是衣服美,而是人美吧。”
话一说完,林伊心中嗤笑,她这是做什么,竟然说出这酸溜溜的话来。气恼自己,也不想久待,不等夏微然什么反应,转身离去。
出来的时候,天灰蒙蒙的,乌云驱赶着白云。
林伊抬头瞧了眼变得飞快的天,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熟悉的身影。
原先上扬的唇角垮了下来,无以名状地酸楚开始在她心底蔓延。男人的心是不是也如这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顾祁东早就不再是五年前会紧张她、呵护她、疼爱她的男人,她怎么还会傻傻地期望顾祁东会追上来。
林伊,你真是可笑!
夏微然是她不在的五年期间陪伴着顾祁东的女人,一个比她年轻比她温柔细心的女人。
而她林伊,是顾祁东恨着的女人。
人人都以为g市商业大鳄顾氏集团总经理顾祁东的未来老婆会是,陪伴他多年的精致女子夏微然。
可谁知,顾祁东早就是有妇之夫!
顾祁东会带着她去登记结婚,她自己都觉得很意外。
“伊姐!”央央拿着夏微然的行李箱从人来人往的商场里挤了出来。
刚才林伊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央央忙替林伊付了鞋子的钱,拿着行李往外跑。
“走吧。”林伊闭了闭眼,抬脚离开。
没走几步,原先崴脚的地方隐隐作痛,加上脚上是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那痛意又入骨了几分。
粗心大意地央央根本就没察觉她家boss的脚不舒服,依旧拉着行李往前走。
林伊忍不住脚上的痛,停住了脚步,对着前面的央央喊道,“小央,把行李给我,你先回去吧。”
央央一喜,可以和男朋友约会去了。可一想到自己这么不负责任,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道,“伊姐,真的不需要我送了吗?”
林伊笑着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大号行李箱,招招手让她去吧。
待央央走了,林伊脸上的笑意没了,蹙起眉头,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脚。
转身间,瞧见身后有一辆熟悉的白色玛莎拉蒂。
后座的窗户拉下,她呆愣地瞧着坐在车内的男人。车里没有夏微然,是被他送走了吗?
四目相对,僵直着。
许久,林伊终是败了,忍着疼痛往前走。
她痴心妄想,想他会下车来请她上车。他不过是笔直的坐在车内,眼神冷漠地瞧着她,不发一词。
她,抬手,开门,坐入车内。
随后,司机徐磊下车将林伊的行李箱放入后备箱。
一回到家,顾祁东一反常态,动作野蛮地将她压在门后面,对着她的唇畔又是咬又是啃,掐着她腰肢的手也格外的用力,怕是都出淤青了,像是对待仇人一般。不,她本就是他的仇人。
顾祁东的吻很霸道,不让林伊有半分的反抗,死死地抵住她。
“为什么这么迟回来?”他抵着她的额头,双眼紧紧锁住她,沙哑的声音带着胁迫。
林伊淡笑,抬手捏住顾祁东大大的耳垂,揉捏着,对上他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回不回来,你在乎吗?”
顾祁东不语,低头猛地咬住她的唇。
林伊感受到嘴上微微的疼痛,连着血脉,竟是让她的心也微微痛了。她扯着顾祁东的耳垂的力道重了几分,可是依旧没有让顾祁东放弃折磨她。
捏耳朵是她一向来的小嗜好,他们相恋的那段时间,林伊总是喜欢趴在顾祁东的背上捏着他的耳朵左右摇晃,而顾祁东也纵容着她玩闹。那样的日子已经不可能回来了,现在她只是想要捏住他的痛点,让他放开她。
顾祁东却不管耳朵的红肿,撕咬着她的唇,林伊气不过,干脆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顺从的回应着他,啃咬着他,要痛就一起痛。
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是吻技高手。在那个青葱的年代,他虽没有那么多的技术,但总爱时不时的吻住她,缠绵一番。当时,她觉得即使身处在冰寒的坏境中,心也是热的。
此刻,虽唇齿缠绵让她意乱情迷,心也怎样也暖不起来。
顾祁东却是越发地狠,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霸道狠戾的气息侵占着她所有的呼吸。
突然,他胳膊一弯就把她打横抱了上楼。
“顾祁东,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吗?”林伊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抬眸淡淡的问。
顾祁东脚步一滞。
“才三个月,你就觉得没意思了,那么往后的三年,三十年,六十年呢?”顾祁东将她甩在床上,笑看着林伊惊措地躺在床上,他慢慢的解开衬衣的扣子,西装外套早在他们纠缠的时候褪去。
脱去衬衣,解开腰带,有条不紊的举动让林伊的心更加地慌乱,不是怕顾祁东接下来的动作,而是单单顾祁东这个人。
五年的分离,五年后在她回国的第一天,顾祁东就仿佛从天而降,来到她租住的房子里。他不顾她的反抗挣扎,将她带到民政局办理的结婚登记。
五年了,他们没有见面五年了,再次相遇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林伊明明抗拒得要死,心里却有着小小的喜悦。她知道,那不应该,她应该甩开顾祁东逃离,不能嫁给她。
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