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龚巧摸索着快步移进了屋子,秋忆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同自己坐在床上。
“不如去找简浪回来吧!他的养父简铁峰派了简皓,就是简家的大公子来,明着说是派简皓来看看您是否称职做简家的儿媳妇,却只怕是来者不善!怕今天是会用上刑法了。”龚巧一脸的焦急,捉住秋忆的手急急地道出自己的意见。
“他要来?也好!”秋忆冷言,满脸的不屑,“同他斗了这些时候,若不是简铁峰在他背后,怕他早就成了我手下的亡魂了。龚巧,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若非有人故意将这话告诉了龚巧,秋忆不以为龚巧会如此清楚简家高层人士的行动。
“是……郝艳华!”龚巧吞吐着将话说了出来。
“她?”秋忆点点头,“她一定还说了些什么吧!”
“……没……没……”
“不要骗我!”秋忆厉道,声音有些发颤却也成功地开启了龚巧的嘴。
“……小姐!她,是来告诉我您一定活不长了,听声音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想来她是来示威的!”
“她不会得逞的!”秋忆站了起来,唇边带着笑意。
“小姐找到出路了!”龚巧兴奋地也跟着站了起来,脸向着秋忆的方向,带着大喜的笑意。
“简皓不就是最好的一步棋吗?”秋忆语带玄妙地看着龚巧,“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她肯定。
“小姐可以离开了!”听到秋忆如此肯定的回答,龚巧竟喜极而泣了。她欠小姐很多,但她却做不了任何事情,对任何情形都无能为力。她一直想着如果可以让小姐离开这里,她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是赎罪、更是在做一件真正正确的事情。现在……小姐终于有机会离开了,她真心替小姐高兴!真的!
“你……干吗又哭呢!”看到龚巧流着泪,秋忆怜爱地上前将她揽进怀里,细心安慰着,“我们很快就离开了,你要高兴才是呀!不要哭了,我们以后都会过得很快乐!”不善于安慰别人的秋忆,在此时说出了真心的话,但没有想到的是,龚巧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小姐!”在秋忆怀里,龚巧抽泣着,泪水染了秋忆的前襟,“我……不能同你回去了!不能……”
“龚巧!”秋忆看着在自己怀里不停哭泣的龚巧,没有再言语。静静地听着龚巧的声音!
“对不起,小姐!我……不能够控制自己,小姐,您,您要怪罪我的话,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而且现在,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应该的,但我仍然奢求地求您……求您照顾我的妈妈好吗?”她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用那不曾看到事物的双眸,用发自心灵深处的真切期盼地盯着秋忆,深深渴盼着秋忆的首肯。
秋忆看着龚巧,那张秀美的脸。那满布面颊的泪痕及那不移的肯求,良久,秋忆点头道:“好的,我答应你。不过,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是……因为简浪?”这是惟一让秋忆想起的答案,却也是秋忆最不希望的答案。
“我……也不想!小姐,我,我是真的不能离开他啊!就算他如何待我、就算他从不曾喜欢过我、就算最后的结局是他将我丢出大门或者结束我的生命,这些……这些都无所渭。小姐,我知道,这是错的!……错的!只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我知道妈妈会为我伤心,她……她从小辛苦将我养大,我没有父亲,眼睛又无法看到东西,但……”
“不用再说了,我了解!如果你真的不希望离开的话我不会为难你!”秋忆紧紧拥着龚巧那瘦弱的肩头,静静闭上双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也许,这就是人生吧!虽能料其长短、谁能躲过无奈?跳出红尘谈何容易?她是怪不得龚巧的,一个为情所苦的女孩、一个善良却也柔弱的姑娘,从何说起呢!
两人相拥而泣,室内充满无数伤感,直到一个尖锐的嗓音穿过这所有的一切,直到那扇雕有美丽图案的门扉突然间被用力推开,直到从外面走进了两个各怀鬼胎的人。
秋忆和龚巧都没有动。龚巧在秋忆的怀里,身子有些颤动。但,很快地,她振作了起来。因为秋忆就在她的身边,也因为她永远都不会背弃自己的信念。
“现在才哭会不会太晚了!”郝艳华第一个起来发难,看到这样相拥着流泪的两个人,她只觉得大为满意她们的表现。现在,确实该是她们哀悼的时刻了,不是吗?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面前这两个人永远地消失!
“郝小姐是多管闲事吧!”秋忆寒着脸道。
“现在还嘴硬,吃苦头的是自己。我是关心你们才会对你们关照有加,不要不识抬举,小心难以收场!”郝艳华毫不示弱顶回去,呆在简浪身边时间久了,见过的世面自然也不会少,但像秋忆这样的角色,她仍是不敢掉以轻心。仅是现在秋忆的态度就已经让她没来由地揪紧了心。
“我想现在就已经难以收场了!”秋忆冷然,看向一旁准备看女人大打出手的简皓,嘴角向上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你是来看戏的?”
“当然,但却不单单为此!”见到秋忆点到自己头上,简皓自也不会示弱。既然看不成戏他来演也是一样的。装出沉沉的酷感,简皓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