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何笙起身双手捏着衣摆皱眉看他,表情胆怯中带着少有的不满,对于袁植她是打心里感到害怕的,但此时的愤怒也让她难受的无法忽视,自认为从见面到现在都不曾有丝毫招惹过他,何笙不明白为什么袁植要处处和自己过不去。
袁植收起表情,将手中已成废纸的试卷揉成一团毫不犹豫的砸到何笙脸上,冷道:“就是看你不顺眼。”
纸张的拍打稍稍掀起她微黄的鬓发,何笙侧了头,那张不甚好看的脸蛋就此埋在了阴影里,拽着衣服的手又紧了紧,心中的委屈因着对方侮辱的举动肆意勃发,咬咬牙,忍着眼眶的湿热沉默着忍了下来。
袁植看着她这副闷不吭声的行径眯了眼,里面闪出危险的光芒,他靠近何笙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怎么?听着不舒服?不舒服就动手呀!”
他用力推了她一把,见人狼狈的踉跄了下后又嚣张道:“以为有严柏那小子给你撑腰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果然还是天真的小姑娘,我告诉你,严柏也不过就是袁崇阳身边的一条狗,他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会怕他?”
何笙脸上的线条僵硬的绷着,低垂的眼眸中透露出明显的愤怒,她是个走哪都被人歧视欺负惯的,似乎生来就是扮演这样卑微的角色,她几乎已经失了抵抗的能力,但严柏不一样,那个温柔和善的男人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像阳光一般存在的人,她没多少文化,但也知道知恩图报,又怎么容许别人侮辱严柏?
可现在袁植却这样肆意谩骂着那个和善的男人,这让何笙非常的难以接受,低低的喘着气,眼中都是满满的挣扎,好一会袁植又动手推了她一把,就这一次推动宛如银针扎破了膨胀到边缘的气球,啪一声爆裂开来。
何笙终于抬起头,眼圈血红,也不知是委屈的还是气的,袁植的嘴巴张张合合还在不断辱骂着,何笙却一个字都听不清了,下一秒伸手也用力的推了过去。
山里做惯了粗活的孩子和城市娇生惯养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