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她问我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问题并没有我想象中简单。我能原谅她吗我能原谅她曾经躺在别人的怀里呻吟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我能不能和从前一 样,若无其事地忽略过这一段深烙在心底的印记当我说出我原谅你这四个字的时候,是不是在内心真正地原谅她了理智上,我清楚滴知道我应该原谅她,为 了孩子,为了曾经的允诺和誓言,也为了我自己。我也知道,在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以后,嫣就会如我所愿的回归,彻底告别那段罪不在她的错误。
所以我不应该欺骗她。我想她在问出这句话之前,一定仔细思考过,不然绝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毫不避讳地问我。四年的共同生活,让她对我的了解胜过任何人,正如我对她的了解。她知道我追求完美的性格,知道我对忠诚近乎苛刻的要求,包括心灵,包括ròu_tǐ。
嫣要传达给我的信息,不是乞怜,不是保证,是疑问。她也一定明白,自己将要背负着山一样沉重的负罪感持续接下来的婚姻。我们都是追求完美的人,如果今后的生活无法回归到从前,那么这样的婚姻,既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她想要的。
我犹豫了几秒钟。这几秒钟里嫣变得十分难堪,像等待判决的囚犯。她的表情木然,却透着决绝。这样的表情,是她要决定非常重要的事情时才会有的。我以前看到过一次在她决心离开父母,和我结婚的时候。
我点了点头,动作很轻很轻。我希望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庄重,轻描淡写一点儿,然后在心里对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把这些都忘了那些羞辱,那些伤痛,都不算什么,我可以把这一切嚼碎了,咽下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李主任带了两个社区民警过来,说是要了解情况。他表现得很愤愤然,在民警询问的时候不断插嘴,说:这叫什么没有天理王法了光天 化日的干这事梁医生是我们医院的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