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是灏灏他妈,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她说不过他了,分明是强词夺理,想想他明天开始受罪了,有点心疼,也由着他,多睡点,养精蓄锐,总是好的。
翌日,李华农倒是来的很早,他们刚吃过早餐,幸好,没赖床,不然真要丢人现眼了。
李华农有一套复建疗程的,需要闻人臻的配合。
刚开始,不需要做激烈的动作,温和性的,要的是循序渐进,不可走捷径,不可想着一步登天。
季璃昕被闻人臻赶出去了,不让她待房间内,复建的地方,选在客房,他们家有两间客房,一间给范菊花住了,另一间是空着的,这次闻人臻复建,特意整理了下,空了出来。
闻人臻出来时,整个人状似浸了水似的,手背上还有青紫。
送走李华农后,他几乎连洗澡的气力都没了,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瘫了下来,脸色泛白,额头上还不停地滚落大滴大滴的汗珠。
他却咬着牙,没吭一声。
她坐在旁边,拿茶几上的纸巾帮他拭汗,“痛不痛?”
纤细的手指落在的是他的擦伤的手背上,用力地按了一下。
他吃痛,瞪了她一眼,“恶婆娘。”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三个字还是昨晚他们一块儿看电视,他学来的。
“我现在是单身贵族。”
她强调道。
“没瞧出哪里矜贵来着。”
他皮痒,苦中作乐。
“闻人臻,你找死啊。”
他笑眯眯地道,“小昕,你最近活泼起来了,比灏灏还调皮。”
调皮?
她从小到大,还从没被用“调皮”两个字来形容过,她怔忪了下,似乎最近话匣子开了,不仅是自己,他也是,生活的氛围轻松起来了,尽管他还没站起来,尽管他避而不谈严可欣。
至少,她与他之间的生活节奏,愈发的和谐起来了。
过去以为无法改变、无法跨越的,都在逐渐改善中……
本来身子极累的,跟她这么说说话,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我去给你端范范炖好的汤来。”
“嗯。”
喝完汤,他冲了个澡,没让她帮忙,躺到床上的时候,呼呼呼呼的大声喘气。
他闭上眼,想起跟李华农说的,“明天再来。”李华农是阻止他继续的。
他怎样也不能被人瞧扁,撑着一口气也要到最后,拿出自己当初一点一滴吞噬s的毅力来,他就不信自己站不起来了。
身后最大的支持者,是可爱的儿子,还有“调皮”的小昕。“调皮”这两个字其实放在她身上,是不伦不类的,不过他喜欢,非要套到她身上去用。
季璃昕从婴儿房调教灏灏回来后,瞧到他已经睡熟了,呼吸有点粗重浑浊,白天里肯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这样。
她此时还不知道,接下来的复建,每天结束,他撑着气力洗完澡,几乎都是倒头沾枕即睡。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闻人臻致力于复建,而季璃昕调教灏灏,小家伙调教了一个月成效甚微,还是不愿意开口叫妈妈,倒是闻人臻复建有了明显的效果。
不借助拐杖,他能走上两三步了,不过还不行,走上三步,就喘气喘得厉害。
看他走路,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闻人臻第二个月还在学走路,灏灏也开始学爬了,小家伙虎头虎脑,爬得可利落了,最喜欢玩的游戏是让大人躺下去,然后他在人家身上,爬来爬去。
闻人臻累趴下后,小家伙精力还充沛的很。
他轻轻拍了下小家伙的小屁屁,粉嫩粉嫩的一团,他瘪着一张嘴,在爸爸的脸上亲了一口,很用力的亲,留下一大堆的哈喇子,然后嘻嘻哈哈继续爬。
闻人臻暗叹,八成自己会走的时候,小家伙也学会走了。
“趴趴……”
闻人臻已经躺在沙发上了,小家伙在他的肚皮上爬来爬去,季璃昕看得心惊肉跳的,沙发可没床那么宽大,小家伙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闻人臻倒是惬意悠哉地看着小家伙爬来爬去,也不担心从他身上一个不慎滑下来。
“嗯?”
闻人臻懒懒地应了一声。
“趴趴……”
小家伙叫上瘾了。
季璃昕有些吃味起来了,灏灏小朋友也太不待见妈妈了,“趴趴趴趴”他叫的可欢了。
“灏灏想要什么呢?趴趴都买给你好不好?”
“儿子要穷养,女儿才要富养。”
瞧他,宠儿子宠成什么样了,儿子还不会说话呢,他就满口胡言,夸下海口,恨不得将全世界所有的宝贝都捧到儿子面前献宝。
“等你生了女儿才说,现在我们家只有一个宝贝,不疼他疼谁啊。”
闻人臻已经完全沉浸于“好爸爸”的角色里无法自拔了。
季璃昕无语,懒得理他。
有些怨怼地睨了一眼自家儿子,从娘胎里出来的,怎么跟她这个当妈妈的,就是亲近不起来呢?
去了一趟香港,回来灏灏连妈妈都不认识了,早知道去香港怎样也要把儿子给捎去。
她这个时候,有些理解闻人臻为何迟迟不原谅严可欣了,小时候的依赖感太强了,以至于当严可欣丢下他,恨意跟依赖感形成了正比。
又过了一个月,闻人臻能够连着走十来步,灏灏也会扶着沙发慢慢走了。
季璃昕也没着急去找工作,家里一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