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 (1/2)

乐水妈妈的脸色阴晴不定，元乐水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几十、几百个警铃在同时发出警报。黏稠的汗液自手心还有后背上涌出，让她的身体像被火舌舔过一样滚烫的同时又感到一阵阵通体刺骨的凉。

“……咳。”

终于，乐水妈妈发出了一点声音。她假咳了一声，然后微微撇过头去。

“妈……”

“乐水，待会儿来我房里。我有话对你说。”

乐水妈妈没有直视女儿，她说着，声音里听不出是喜是悲，是怒是憎。

“……”

元乐水揣测不到自己生母的心意，心中忐忑的七上八下。她一方面为母亲没有马上尖叫出声并且训斥自己而微微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又为了即将到来的母女谈话感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恐慌。

“好……”

最终，元乐水还是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陆空陆海两兄弟那还放肆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身上，她无从辩论些什么。被生母发现和双子的劣情之后，羞耻过度的元乐水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剩下了。

陆海和陆空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两人手上一用力，本想趁势拂开两人的元乐水就又落入了他们的掌中。

瞥了一眼装作没有看见女儿和两个年轻的异性过于暧昧地缠抱在一起的乐水妈妈。陆空和陆海干脆一人舔上元乐水的唇，一人咬上元乐水的颈。

“你们……！”

元乐水顿时头皮发炸，她急急地向着自己的生母看去，却在感受到微微凸起的喉咙上被轻轻地啃了一下的时候看见了生母仿若未闻的转身离去。

元乐水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自己的感受。她唯一明白的只有，她的生母在刻意无视她被双子袭击的事实。

“姐姐，你看你的妈妈都已经默认了。”

“默认我们对你做这种事情。”

陆空从元乐水的喉咙上一路亲到耳垂上，陆海干脆用舌尖撩拨着元乐水的耳垂，两人的手不规矩地在元乐水的身上揉捏，又很有原则地坚决不探进元乐水的裙摆之下。

——可怜的器官经不起更多的摧残。纵使没有一个元乐水的生母在等着和女儿“谈心”，元乐水的身体现在也不是能承受更多欢爱的状态。

“……、……”

元乐水张了张嘴，“闭嘴”二字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陆家双子说的是事实。她的妈妈、她的生母，刚才就在她的面前，无视了她和丈夫的弟弟们出轨还3p的事实。

待会儿在母亲的房间里，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斥责自己不要脸，怒骂自己人前人模狗样，背地里却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又或是冷嘲热讽自己这是嫁了人有了狗胆，不好好伺候丈夫，居然和小男孩、还是丈夫的亲弟弟们乱搞？

胃里一阵阵地翻搅，过度的紧张与不安令元乐水的脸色铁青。

陆空和陆海纵然精虫上脑也不是智力全无。两人看元乐水的反应不对劲，立刻就收了手，扶着元乐水重新坐好。

“没事吧？姐姐。”

“……是我们做的太过火了。”

陆海简直觉得此时的元乐水看起来下一秒就会虚脱。陆空干脆问元乐水：“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家吧？”

“姐姐没有必要一定去找你妈妈的。反正她让你回来只是问你要钱罢了。钱我去给她。姐姐你在这里等着就好。”

陆空的话得到了陆海的点头赞同，陆海接上一句：“我陪着姐姐在这里等。……或者我先带姐姐回去，空自己打车也能回家。”

“不——”

元乐水想也没想地拒绝了陆空与陆海——她的理智告诉她：你不能有任何的期待，事情一定就像陆空说的那样，你的生母喊你回来只是为了向你要钱罢了。你自己不是也很清楚你的生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去奢望你那重男轻女的父母会突然转了性子？

可元乐水的心中还有另一个声音：做人要宽容，做人要原谅。要相信人性本善。父母向自己伸手要钱不过是因为生活所迫。你又怎么能为了一点钱而产生想要离开、想要放弃自己血浓于水的父母的想法呢？

……是啊，无论是谁，一辈子顶多也就只有一个生父、一个生母。纵然他们有多么的吝啬对自己的怜爱，自己也不应该和他们计较这些小事。想想那些被生父生母抛弃的孩子们吧，他们的父母对他们不是比自己的父母对自己过分无数倍？自己可比那些孩子幸福多了。

出轨被骂是应该的。和丈夫的亲弟弟有着乱七八糟的ròu_tǐ关系也该被唾弃。她元乐水没什么好辩解的。

“我得自己去。”

元乐水说着下了车。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袋，对陆家双子丢下一句：“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陆空和陆海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谁都没有多话。他们的姐姐一向言出必诺，就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只要她能像现在这样让自己等着她，不打算撇下他们自己一个人从他们的面前溜走，姐姐要做什么，就全是她的自由。

况且她让他们等便是说她不会去得太久。这也算是会和他们一起回去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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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乐水以前不觉得元家的走廊狭窄，这会儿向着生母的房间走去，她才发觉元家的走廊原来窄到让自己心头压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