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遗憾,为什麽我阻止不了你。」
寻奴斜着嘴角笑,让她看起来有些势利。「阻止什麽?我什麽都没做,有什麽好阻止的?」
肃离疲惫地说:「阻止你……把你自己的手给弄脏。」
寻奴不笑了,她硬着声向外喊。「靠岸。」
船身倾了个弯,震荡了几下,就稳在了岸边。船夫说:「夫人,靠岸了。」
寻奴不再多说一句话,匆匆钻出船舱,给船夫扶着上岸。
肃离本想靠着窗,目送寻奴离去,可他痛得没气力了。他抱着胸,弯腰,像受伤的兽蜷缩着颤抖,终於压不住这疼痛的爆发──像凌迟、像剥骨、像烙皮。
无离蜜的折磨,总在目睹寻奴离去的背影时,最深刻,最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