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俗的女孩在一块唱歌跳舞是很乏味的事情,她们品位较低多数来自于偏远的贫困山乡,且又特别急功近利,一招一式往往让人大倒胃口,然而卡拉ok歌舞厅的陪唱陪舞小姐,几乎全是这样的无知女孩,豪客们为富不仁地戏称她们为雏妓。进了歌舞厅后,我声明自己不唱歌也不跳舞,实际上也就是向人家表明我不耍雏妓。但既然来了,也不能伤书商的情面,更不能扫书稿作者的兴,于是我就坐在光线较强处的一个沙发上,佯装欣赏电视屏幕上的风景和歌词以消磨那段时光。女老板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稳住玩客求得利润,便审时度势地沏了一壶上好的绿茶给我端来了。我接过她为我斟上的一小杯啜了一口,就戏剧人物般地说好茶好茶。她抿嘴笑了一笑,在我的身边坐下了。我当时已经觉察到她是一位非凡的女性,既端庄文雅,又随和亲切,但在迷乱而刺激的闪光灯下,我又分明捕捉到了她那犀锐而又充满哀怨的目光。我想,她并不是随随便便地给我送来一壶绿茶的,在场的玩客喝的多是饮料或者矿泉水,甚至是白酒红酒啤酒,那么喝绿茶应该是她本人的嗜好了。或许,她已经在我身上发现了与一般人不同的东西,而那种东西她觉得与她的人生有关,于是就蓄谋向我走来,那壶酽酽的绿茶只不过是她潜心安排与我加速相识的一幕人生喜剧中的一个道具罢了。这决不是我自做多情,而是她后来亲口告诉我的。
那天晚上我们没聊出什么内容也不可能聊出什么内容,因为那里不是我们聊天的地方,灯红酒绿噪音充耳色欲毕显让人特别烦恼只想逃逸。但我们不失时机地相互通报了各自的身份、单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