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地方,会遇到许多喜欢的人,最后还是没有在一起。喜欢是一回事,另一回事则不只是喜欢。
大学的时光,有许多的快乐,回忆时,却忘了那时快乐的滋味。
大二那一年,我生日的那一天,和朋友出去吃饭喝酒,很晚才回来。到寝室后,手机响了,谁这么晚了还会给我打电话,一看还没有名字。我接了,“你生日快乐!”我说:“谢谢,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那边问到:“你知道我是谁?”我轻轻一笑:“我也不傻,能听出来。”电话另一端又说:“那你说我是谁。”我笑了笑,说:“何恬恬不要闹了,我也不像你那么傻。”她说:“好吧,还想让你猜猜呐。看来是不用猜了。”我:“嗯,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这个真不用猜,不像某些人傻傻的。”何恬恬:“你是在说谁傻?”我:“反正我不会说自己傻。”何恬恬:“你才傻,你傻你傻。”我:“好好好,我傻,你聪明。”何恬恬:“这还差不多。”我:“在学校怎么样?习惯了吗?好久没联系了。”何恬恬:“是很久没联系了。在这里挺好的。你也照顾好自己。”我:“我当然会照顾好自己了。我也不傻。哈哈。”何恬恬:“烦人,不许说我傻。”我:“我也没说你傻,是你自己说的。”何恬恬:“不想和你说话了。”我:“好不容易才打一次电话,不要这么早挂电话呀!我们学校周围有许多好吃的。有时间你来,带你去吃。”何恬恬:“哼,那么远,你说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一直聊了很久,她说要睡觉了,才挂了电话。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
从那以后我就每天找她聊天。有一天,她说她要去支教,又问我去不去。我:“去哪里支教呀?什么时候去?”何恬恬:“这个暑假,在贵州。你去不去?”我:“到时候我看看吧,如果有时间,我就去。”何恬恬:“你能不能确定呀?这可是我们学校组织的,要提前报名的。我求了一个学长,才同意让你一个外校生跟着我们去的。”我:“这样啊,那我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诉你,好不好?”何恬恬:“好吧,明天一定要告诉我。早点睡吧,我困了。”我:“嗯,拜。”
那一晚,我想了很多,很久。其实我从来没想过去支教,并且暑假我也计划好了安排。可我不想让何恬恬失望,于是我失眠了。第二天醒来我给何恬恬打电话:“我去,咱们一起去。”何恬恬:“好,我去告诉学生会的学长。”我能听出来,她很高兴。我也愿意和她一起去,感受她的快乐。
到了期末,学校给我们系分配了八个实习名额。老师问我去不去。我很想去,又怕让何恬恬不高兴。我打电话给何恬恬:“学校在暑假有个实习的机会,你说我应不应该去?”何恬恬:“你觉得应该去就去。”我:“好,那对不起呀,不能陪你去了。”何恬恬:“没关系,我自己去也没事。那不聊了,我还有别的事。”我:“嗯,以后有机会一定补偿你。谢谢。”
就这样,暑假我去了实习,她去了支教。我不知道她在那里过得怎么样,辛不辛苦,快不快乐。只是在她走的时候,打了一次电话,说了些类似的送别。
那个暑假,联系少了。我做着毕业后,一辈子都要做的工作,还沾沾自喜,把那当做一种锻炼。何恬恬做着想做的事,或许值得回忆很久,当然那是我无法了解的了。生活就是这样,要等到好久,才会明白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有时还要强说着不后悔。当时我们只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实习完的那一天晚上,我给何恬恬打了电话。响了很久,电话才接通。我:“在那里还好吧?很抱歉没有陪你去。”何恬恬:“嗯,没事。一起来的同学也有很多。我很好,现在比较忙,我们要吃饭了。有时间我再给你打电话。”我:“嗯,拜。”挂了电话,感觉和她变得陌生了。当然,我知道是我不好。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回家呆了两天,感觉很烦躁,决定去邗珵。李浩暑假没有回家,在那里打工。之前他说过暑假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找他。
我下午到的邗珵,见到李浩。他是请假来接我的。他把我的包拿到他住的地方,我们随便溜达一会,找了一个小摊,心照不宣的拿了几瓶酒,开始回忆高中那时候。每次见面李浩都会说:“你记不记得张阔,一上数学课就睡觉,老师叫他,就发蒙。”我:“记得,有次还谁激动了,踢桌子上了,还把老师吓一跳。每说到有意思的事,都是哈哈大笑。又说到现在,有乐趣,也有不如意。不知不觉,老板开始收摊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再喝下去。把最后一瓶酒喝完就走了。
第二天也还是老样子。没有增加快乐,反而是空虚了些。李浩很早就去做他的临时工了,我自己看了会电视,没意思,看着外面的天气不错,洗洗脸,出去走走。
这就是何恬恬上学的城市,这个城市对她怎么样,好不好?现在她在那里,好不好?很想给她打一个电话,但那一点可怜的自尊让我继续装作不在乎。走了很久,也不知道方向,喜欢哪里就往那个方向走。累了,找一个地方坐一坐,看时间李浩快回来了。我又慢慢往回走。
回去时,李浩已经回来了。我:“你回来挺早的?”李浩:“嗯,忙完了,没什么事了,就让我回来了。”我:“对了,何恬恬也在这上学吧?”李浩:“嗯,不过也没总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