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使个巧劲脱开了手,冷笑著说:“你也配?”
旁边跟著的人闹了起来,嘴里叫嚣著你小子算什麽玩意儿,敢跟阳哥那麽说话。
傅城继续玩著手里的刀子,要往门口走。
门口马上被两个人堵上了,傅城正要动手,就听身後的顾旭阳说:“傅城,你能打赢两个可打不赢一堆,真的不跟我喝一杯?”
听到这话傅城笑了起来,极为狂妄的说了一句:“你今天敢动我一下,不出明天,你手下的场子就别要了。”
门外又是一阵喧闹,嘴里都不怎麽干净。
“喝一杯又不收你钱,真不喝?”顾旭阳问,却是打手势让堵在门口的人让开。
傅城看著面前让出的路,脑子一抽筋反而不想走了,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请喝酒就在厕所里喝尿还是自来水?”
顾旭阳上前了两步,朝著门边伸手:“请。”
顾旭阳的是独立小包间,里面最多可以装五六个人,侍应生带了酒进来打开之後就自觉退了出去。
“小兄弟身手不错。”顾旭阳倒了酒,递给傅城一杯。
傅城接过来,跟顾旭阳的杯子一碰,轻描淡写的说:“还好。”
一饮而尽,顾旭阳又往杯子里添了酒:“要不要跟哥一起玩玩?”
傅城又喝了一杯酒,然後摇头:“不来,打不过你。”
顾旭阳干了酒,对著傅城笑:“看得出来,再过几年小兄弟就跟我差不多了。”
“嗯。”傅城往沙发上一靠,有些想睡。
顾旭阳凑上前来:“累了?”
傅城眯了眯眼,到底是没能睡著,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说:“刚才那两个,动我同学,我算起来是见义勇为,他们两个要算qiáng_jiān未遂。”
顾旭阳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那两个小兔崽子,我肯定会教训。”
傅城听了嘴角上翘,摇摇晃晃站起了身,跟著顾旭阳说:“第四军区家属大院,找个车子送我回去。跟088号包间的我同学打一声招呼,说我醉了先走一步。”
顾旭阳跟著站了起来,搂住了傅城的腰:“军区的人?”
傅城眨了下眼睛,在顾旭阳耳边轻声说:“以为我不知道酒里有料?这点分量可不足。厕所里我说那话不是吓唬你,自己去军区问问姓傅的是谁。”
顾旭阳扶著傅城往外走,笑得出了声:“看出来了,祖宗就是祖宗,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得罪不起。”
傅城哼哼了两声,被人扶著出了酒吧,进了电梯,入了车库,丢上了车。
等到了军区家属院外面,顾旭阳把睡著的人叫醒:“喂,到了。”
傅城醒得慢,晃悠悠的下了车,趴在边上跟顾旭阳说:“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安眠药我不懂事的时候当糖吃。”
顾旭阳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而後却笑著说:“我们交个兄弟?你还真挺对我胃口的。”
傅城用手指比了个枪的动作,顶著顾旭阳的眉心:“砰──”
站岗的士兵看见傅城,有一个赶紧上前扶住人:“哟,小傅,喝醉了啊?”
傅城点头,对著顾旭阳挥了挥手,跟士兵说:“送我回去。”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毫无浪漫可言,互相的博弈,二十岁的顾旭阳输给了十四岁的傅城。
第三章
飞机在两个小时之後到达目的地,来接人的车子依然是吉普,傅城跟魏邵坐在後面,一人夹了一支烟,依然是没再说话。
傅城夹著烟看著窗外不停往後退的风景,把烟伸出车窗外抖了抖烟灰,又被疾风吹回到衬衣的领子上。
拍了拍领子上的灰,傅城眯著眼抽了一口烟,用余光打量魏邵。
魏家跟傅家一样,在不同的军区任重职,还有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两家的小儿子都没能子承父业,全混了黑进过监狱。
算起来魏邵比傅城大两岁,当年叱吒南源市的时候傅城还只会整天叼著瓶牛n坐著他爸的车甩著小腰板在学校穷得瑟。
各大军区的重要长官那些直系亲属,傅城自小就知道得清楚,魏邵也算是那里面特立独行的一个,不过一直都没有得以见过真身。现在看到了,也不过是觉得这也只是个人,也没三头六臂的。
长得再普通不过,还不及他自己好看,傅城再次往窗外抖了抖烟灰,收回了余光。
负责人在办公室里等著,见著傅城进来就指了指沙发,让他坐。
傅城看了人一眼,坐下的同时拿起了桌上的资料袋。
两个月前,光汉市逃跑的那个犯人,这前半生的资料基本上都在袋子里。
霍南山,四十岁,身高一米七六,体重65公斤,单人照上的人目光y郁,吊三角眼,微微扯著嘴角,平添一股子匪味,也的确是悍匪一只。
“这一次,你的表现很不错。”负责人在傅城面前放了一杯热水。
傅城看完手里的资料,重新装进袋子丢到了一边,淡漠的问:“之前你们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我们之间应该不再有什麽关系。”
负责人听傅城这话只是低头喝杯子里的茶水,搁了茶杯盯著傅城那眼神变得目光如炬:“这些年,我们弄了很多人去霍南山身边,只有你一个人能靠他那麽近。”
傅城看著茶杯里上下沈浮翻转的茶叶,漫不经心的道:“这一次用什麽样的理由潜伏在他身边?”
负责人听见傅城已经答应也就笑了起来:“我相信你,你总有自己的法子。”
傅城重新拿起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