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年前......
碎蝶拍拍背上那对小小的翅膀,「师父,你看,我会飞了!」
坐在树下的年轻男子合上手中的书,抬头看着年幼的碎蝶,「你成功了。」
「师父、飒季师父,我们接下来要训练什麽?」
「这个嘛......我们碎蝶什麽都会了,那还要训练什麽呢?」飒季微笑说:「碎蝶,你想要学什麽吗?」
碎蝶摇摇头,直直地凝视脸上总是挂着笑脸的师父。
「那...我来跟你讲讲一些男女情事好了,将来你一定会遇到的问题。」
「好啊。」她开心地坐在飒季的腿上,大大的双眼一直注视着他。
几年前,是飒季师父救了她,在那之後也是他教导她学会所有魔人该会的能力。小小年纪的她就只知道一件事。
她要永远和师父在一起。
「你的一生之中,会经历无数的岁月,比一般人类长寿,又比一般的魔物强大,你们这些与恶魔订下契约的人,总会承受更多时间的考验。」
飒季心疼地碎蝶的头,又继续说:「或许你很难找到能陪你走到生命尽头的伴侣,但只要一次也好,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心甘情愿待在一个人的身边,守护着那人。」
「那我想待在师父的身边!」
「不行,碎蝶,你不能待在我的身边。」
「为什麽?我只想和师父一起!」碎蝶红了眼眶,紧抓着飒季的衣服。
「听师父的话,师父...有苦衷的。」
飒季垂下眼眸,轻轻地抱住碎蝶娇小的身躯。
某天,当碎蝶从梦乡中醒来时,竟发现自己正躺在摇晃的船舱里。
「这里是哪里?师父呢?」
碎蝶走出船舱到甲板上,远远地可以看到一座海岛伫立在海的中央。
「碎蝶,你醒了啊。」
「师父......唔!」怎麽了?为什麽全身使不上力?
突然间,碎蝶无力地跪在甲板上,然後船上的其他人似乎都在等这一刻,不约而同地全走出甲板上。
「碎蝶,这就是三昧葵的香气。」飒季淡淡地说。
「三昧葵?那不是......难道说,师父你......」
「你没必要再叫我师父了,接近你只为了完成我的目的。」飒季伸出左手凝聚起一团火焰,然後从火焰中抽出一把金红两色的长枪,「雷炎霸。」
碎蝶瞪大了眼,身体本能x地缩了起来,「那把武器是......」
「这就是七把『灭魔』武器中的一把,唯有这些武器才能彻底杀了你们魔人。」
「你一直以来都想杀我?」
「没错。」
飒季一步步地走向碎蝶,y森的脸靠近她惊恐的小脸。
「师父......」碎蝶流下眼泪,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快喘不过去,被飒季撕裂的心也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好痛、好痛...师父......
飒季拎起躺在血泊中的碎蝶,毫无犹豫的把她往海里丢去。
「永别了,碎蝶。」
师父......
碎蝶坠入海里,在失去意识的最後一刻,她听见飒季藉着风传来的密语。
『原谅我吧,碎蝶,我只能这麽做,才能保护心爱的你。如果你命大的话,就在女人国好好的活下去吧。』
为什麽,师父......
我不懂......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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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 y影
希尔特双手c在x前,身靠在门柱旁,静静地看着床上的男女。
而床上的男人抬起头,冷冷地瞪着他,「谁准你进来的?」
他耸了耸肩,用下巴指着躺在男人腿上的睡美人,「她睡着了吗?」
「睡了。」
「我刚刚就听到她一直在说梦话喔,想知道她说了什麽吗?」希尔特贼贼地一笑。
雷炎白了他一眼:「你为什麽那麽了解她?」
「也没什麽,只是之前遇到的时候,窥探她的记忆罢了。」
窥探?他记得那是一种快要失传的法术,已经很少人会用那种窥探人心的秘术了。
「所以呢?」
就算他刚刚的确听到碎蝶好像喊了某人的名字,但这又怎样?
「飒季。」
雷炎皱起眉头,心中反覆念着这个名字。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飒季是碎蝶小时候的师父,对她的意义很深,不过好像也是她的师父把她丢到女人国的。」
「什麽意思?」
希尔特一脸无奈地摇头,「我说你啊,到底懂不懂魔人的意义啊?」
「魔人不就是与恶魔订下契约之人?」雷炎很认真地回答。
「对,正因为这样,就有人类组成猎魔的组织。飒季也是其中一员。」
雷炎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冷静,脑海马上串连起所有的线索。
「啊啊,还有还有,虽然场景有点模糊,但我有看到两个东西。」希尔特偏着头想了一会,「当时飒季持有灭魔的七武之一,但我没看清楚是哪把。」
......灭魔的七武......看来那个人是真的要把年幼的碎蝶赶尽杀绝。
雷炎心疼地轻抚碎蝶的发丝,手里紧握着她的小手。
「最後就是......飒季长得很像你。」
「...准确度多少?你的话。」
「怎麽,你不相信我吗?王子?」希尔特不怒反笑:「你不认为这代表什麽意思吗?」
「......闭嘴。」
「她的内心还是有飒季这个人的影子在,要不然,凭魔人那种忠於yù_wàng的生物,怎麽可能忍耐那麽久都不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