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温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後脑钝痛,钻心似地。他用手,忍不住在心里大骂起来:靠,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给本少爷敲个大包!凌厉的目光在屋里一群人身上扫过,一眼便瞥见那罪魁祸首蹲在沙发上,又紧张又飞快地抓著水果吃,桔子汁淌了他一手,他浑然不觉,颤著双膝可怜巴巴地盯著他那刚刚醒来的兄长大人。
温禾长腿一迈,跨下床来一把扫掉弟弟面前的果盘:“不错,翅膀硬了,胆子也大了,竟然敢对我直接行凶!”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温然连忙伸手挡在脸上,畏畏缩缩地蜷起身子,一副要哭的样子。
温禾哼了一声,打掉他的手:“量你也没那个胆子,说吧,怎麽回事?”
温然趁他哥放松架势,飞快地伸手又抓了一把小金桔,剥开皮塞进嘴里才大著胆子说:“逃犯劫持了东方。”
温禾目不转睛地盯著弟弟半晌,忽然明白了这其中的用意:“做得好。东方是个脑残,留著无用,我们趁温智轩不在,把他和逃犯都解决掉!”
温然马上狗腿地说:“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
温禾白他一眼,又m下巴道:“现在的问题在於,我们要怎麽解决他们。”
温然口里含著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逃犯给温智轩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他不回去,就把东方沈到海里。”
“即使是这样,解决了东方,可逃犯还在岛上。”
这时凌姨走过来说:“我们要想办法把逃犯和脑残一起解决。”
慕容倾城担忧地说:“逃犯手里有菜刀,目测已经磨过了,亮得很。”
老管家猛地一拍脑袋:“西面的灯塔里有些旧时的工具,可以用来锁住那逃犯。少爷能不能把他们引到灯塔里,用绳子捆起来,然後我开船回大陆找警察过来。”
温然立刻拍手称妙,又看了看自家勇武的大哥,声音凄凄地说:“哥,这个方法虽好,但也许只能你出马才能把逃犯引过去。”
温禾托著下巴慎重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出马,是温智轩出马。”
慕容倾城一针见血地提醒他:“智轩少爷现在不在。”
温禾狡黠地眨眨眼睛:“我来假扮他。凌姨,麻烦你准备一艘小船在西岸。”
凌姨点点头,迅速转身去办正事。
剩下的几人又如此这般地分析一回,温然凄凄地拉著他哥的手,抹著眼泪说:“哥,此去凶险,你要小心。若你阵亡,我就惨了。”
温禾明白他是怕自己阵亡之後没人去陪温氏那些老家夥开会,当下也不点穿他,只默默地把手抽回来,硬是在脸上挤出一副脑残的笑容:“笑话,本总裁岂是阵亡的命?要阵亡,也要带著本总裁的带球妈咪!”说著霸气地向慕容倾城扔去一个媚眼。
慕容倾城她男人赶紧把自家媳妇揽进怀里,暗道,乖乖,温禾少爷这和脑残处久了就是不一样,看这表情声音情绪啥的,活脱脱一个人嘛!
温禾拜别众人,甩手出门朝海边走去,算算时间,差不多耽搁五十多分锺了。
那边逃犯挟持著某位邪魅的王爷早已等得不耐烦,这麽大热的天气,海边上只有几颗矮小的棕榈树勉强可以遮阳,但海风肆掠,他刚抓著某王爷躲到y凉处,风就把树叶吹开了,於是棕榈树的枝叶完全没有起到丝毫用处,头顶骄阳依然似火。
逃犯还好,他本就体格健壮,在牢里m爬滚打出来,并不觉得这毒日有何不同。但某王爷就惨了,他伤势未愈,再加上人本身就尊贵娇弱,这麽一番曝晒下来,头顶几乎要热得冒烟,脚下步履轻盈,完全站不住,几乎是仰倒在逃犯身上。
逃犯也觉得有些累了,便索x把菜刀扔在一边,单手搂著某王爷的腰,好使他勉强能站直。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时间差不多了,远方却仍旧没有那某总裁霸道的身影,逃犯不由皱起眉头,狠狠道:“小美人,你的相好别不是把你一人丢在这里,逃跑了吧!”
“不、不会吧?”某王爷脸上血色全无,战战兢兢地说著,上下嘴唇直打架。他的刺客,他的唯一不听命於倾城王妃要跟他私奔的刺客,怎麽可能撇下他独自逃跑,那麽狠虐的事,铁定刺客是干不出来的。
逃犯又说:“这麽久还不来,多半就是不要你了。你也别太伤心,反正你马上就要沈尸大海了。”
一阵风吹来,逃犯已不想再等,身上散发出猛烈的凶暴之气。他站起来,抓起了地上的菜刀。
某王爷看著那把耀眼的刀,只觉得腿都酥软起来:“刺、刺客大人,有话好说,本王还不想死!”
逃犯低头瞧他,幽幽道:“该说的我早都对你的相好说过了。是他不要你,你死後化作野鬼,找他就好。”说完真的开始在地上找石头。
某王爷悲凉地看看远方,也被逃犯的话弄得绝望起来。刺客,你肿麽可以这麽虐?不光虐心,连本王的命也要虐去了!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说那些柔情蜜意的话,何必要本王替你生孩子!明知道那些话不可能,但某脑残王爷就是邪魅地当真了啊!事到如今再细想,那刺客果然还是慕容倾城派来狠虐自己的啊。现在不知道他是否和倾城王妃一起,把该办的正事都办妥了,该生的贝比也生了。
哎,某王爷悲情地望著头顶的烈日,自眼角滑落一滴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