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说:“这又能证明什么?”
我说:“恰巧的是,这条新闻是一周以前的新闻,试想,谁会把一周前的天气新闻还谨慎地拿在手中?”
白无常思索着。
我说:“所以,这些文件都是幌子,长发男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请我走一趟,一开始我并没有直接联想到你,而是后来出现的警察和你样子太过相像,我才”
白无常凝视着我说:“他们都是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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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会这样,难怪他们的手法
我说:“长发男的头发太长,我才没注意到他的样子”
白无常说:“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说:“无非是头一天晚高峰的时候偷人钱包,第二天早高峰的时候再将这些钱包随意塞给上班赶路的人。”
白无常说:“钱包里面的钱呢?”
我说:“我根本就没有动,我也不在乎钱包里装了多少钱。”
白无常大笑:“你真是一个顽皮的人。”
我邪邪地笑:“每当做件事的时候,我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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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止住笑声,严肃道:“言归正传,你找我来到底为了什么?”
白无常说:“他们想逼问我将宝藏藏在那里。”
我说:“宝藏?”
白无常黯然道:“他们认为,我行盗这么多年,一定攒下了不少宝藏,现在我气数将尽,他们便想瓜分我的遗产。”
我说:“你告诉他们了?”
白无常道:“没有”
白无常失落地说:“正因为我没有告诉他们宝藏的下落,他们才不让我死,想尽一切方法让我生不如死的活着就算我自己想死,却也死不了,说实话,有时有我真的希望自己痛痛快快的死,也好过这么半死不活的苟活。”
我神伤道:“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白无常道:“我和他们说,开启宝藏的钥匙一共有两把。一把在我这里,另一把”
我接着说:“另一把就一定在我手里。”
白无常面露感激。
白无常长声叹气道:“无常,其实我叫你来,只为了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你我兄弟一场,只要你说的出口,我就一定能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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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平静地说:“杀了我。”
他的语气平静地异常,就像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讲述着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没有波澜。只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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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平静往往比死亡更可怕。
屋子骤然静了下来。
当野狗与怪人冲进来的时候,屋子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声响。
所有的仪器都已停歇。
他们的父亲已经死去,就好似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上。
兄弟二人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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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拽住我的衣领:“说!他死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遗产藏到了哪里?”
怪人在旁边附和:“你就招了吧,我的哥哥凶起来,可真敢杀人”
我不住地摇头。
我叹息。
我感叹。
我轻声说:“松手。”
野狗果然松手。
我说:“我知道宝藏在哪里,你们跟我来。”
兄弟二人跟着我走出房间。
他们不曾回头看一眼自己父亲的尸体,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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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藏宝室犹如皇宫宝阁。
兄弟二人在纸醉金迷中疯狂地振臂高呼。
人是不是在达到愿望后就会出现疯狂?
那么疯狂过后呢?
疯狂过后是不是会失落?
失落这份财富来得太过容易?
失落自己原本还可以获得的更多?
贪婪本就是人本性的一种,却比任何邪恶都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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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门口,冷静地看着他们,然后关闭了入口处的门。
宝阁密室瞬间就黑了,就像刚出鞘的精光宝剑一下子又撤回了剑鞘。
所有的金碧辉煌在一霎间变得黯淡无光。
因为金子本身就不会发光,是因为有别的东西将它照亮。
所以珍贵的东西并不是本身就很珍贵,它的价值来源于别人的认可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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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依旧疯狂,只不过他们嘴中疯狂呼喊的却是“光”。
他们齐声高呼:“光呢?光呢?我需要光!”
是不是内心越阴暗的人就更渴望光明?
“暗”岂非是光的一种?
因为暗本是就是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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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大声喊:“黑无常!你关闭了出口?你疯了么?”
我说:“我没疯,我只不过是活累了,想要休息了。”
野狗疯狂低吼:“你活累了?难道还想让我们陪葬?”
我说:“不仅有你们,还有这满屋子的宝藏。”
野狗说:“这全都是我父亲的财富!不,这全都是我的财富!”
我打了一个哈欠道:“说实话,这并不是你父亲的财富,因为我并不知道你父亲的宝藏埋于哪里。”
怪人抢话道:“那这里是哪里?”
我低声说:“这里是我藏宝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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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低声咆哮着:“这里既然是你的密室,你就一定知道打开密室的方法!”
我说:“不用白费力气,这个密室没办法从里面打开,这里本来就是我用来困住偷盗者的密室,不知有多少的侠盗死在了这个密室之中,你们不是第一个,但一定会是最后一个。”
野狗说:“那这里一定有暗道!”
怪人说:“对,对,一定有暗道!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