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下箱内女尸可是阁下所为?”裴展鹏追问道。
那公孙侈猥琐道:“不错,我公孙侈虽无甚名节,却也敢作敢当,但那女人却非我所杀,她与镇上有妇之夫做出苟且之事,为人察觉,遭众人唾弃,喂毒后浸猪笼,待我救上岸时,毒已入腑,无药可救。我见她生的秀丽,冰肌玉肤,想反正是将死之人,倒不如便宜我这半路夫君,俗语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已为她寻得一块墓地,立碑刻铭,也好有个轮回。”说到此处,公孙侈脸色一变,接着道:“不过,待我装入箱内正欲拖运之时,忽见山上跑下几名少林武僧护着一个小和尚直奔前面山岗,后面三个黑衣蒙面人紧追不舍,我也紧随其后一探究竟。到得山岗处,觅得一处藏身之所窥察。无奈距离甚远,未能听得说话声,貌似几言不合,便互相厮杀起来,只见一和尚掏出一本经书塞在小和尚怀中,虽然本人未怎见过世面,但也晓得那应该就是少林绝学《易筋经》。不料数个回合之后,几名武僧已当场毙命。三个黑衣蒙面人携着小和尚抄捷径朝着少林寺一路飞奔而来,说也奇怪,这三个黑衣蒙面之人到底什么来路,我自恃轻功了得,竟然片刻就将我丢在其后。等我赶到少林之时,俨然已经成为一座空寺,到得藏经阁内,武学书籍也都不见一本。于是便四下里进行查看,随后便见你们这几个小毛贼到来…”
说到此处,徐东便抢话道:“你这淫贼,胆大妄为,到得少林却也这般狂野”,不等说完,已经抡拳向公孙侈劈来,公孙侈自然也不含糊,一个侧身,反手一挡,回首一记重拳直中徐东腹部,打得徐东一个踉跄,后退几步。
公孙侈瞟一眼裴展鹏,道:“堂堂震远镖局,若不是刚刚依众欺寡,凭你岂能占得上风。”
此话似是故意说给裴展鹏,裴展鹏自然也不好再插手。那徐东站定身子,使出浑身蛮力,飞身一脚向公孙侈踢来,公孙侈不知何时从身上抽出一件红色物体,向徐东投去,徐东只觉眼前一暗,又中公孙侈一脚,此次几近跌倒。徐东卸下面部之物一看,原来竟是女人亵裤。
那公孙侈笑道:“此乃女人贴身之物,想你等常年在外押镖,必定思念至极,今日我大发善心,赠与你一件,闻一闻,抖擞抖擞精神再来迎战。”
那徐东怎可受得此等耻辱,扔掉亵裤,犹如恶狗扑食,使尽浑身解数向公孙侈扑来,那公孙侈似是早有所准备,飞身一脚向徐东面部踢来,这一脚威猛至极,刚劲有力,若然踢打面部不死也是重伤。裴展鹏眼见情况危急已顾不得许多,一招“围魏救赵”,甩腿直袭公孙侈背部,逼公孙侈反身回防,不想那公孙侈果然高明,仿佛早就有所准备,一记凌空后翻,紧踏裴展鹏脚尖,又一个借力,顺势弹离数尺,正好落在小沙弥身旁,单手从小沙弥胸前划过,小沙弥未来得及防范,一本经书已然落在公孙侈手中。
那公孙侈手拿经书得意道:“嘿嘿,跟老子斗,你们这些小瘪三儿还嫩了点。”说罢,便翻开经书查看,只见经书第一页上写道:“汪、汪、汪……”虽密密麻麻数百字,但都只是一个“汪”字,翻开后边数页,也是如此。翻开封皮,只见那书面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三个大字——《易狗经》。公孙侈气急败坏,正欲拿住小沙弥盘问,只见小沙弥早已藏至裴展鹏身后。
公孙侈指着小沙弥愤愤道:“好你个小秃驴,竟敢戏弄老子?”
小沙弥戏言道:“你可别这么说,像你等这般qín_shòu不如之人,倒是很适合研习这本经书,依照书上所言,每日叫上两声,有朝一日神功练成,可不许随意咬人啊。”说完,又是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只见那公孙侈已气的青筋暴露,不由分说一招“摧手钳羊”,向着小沙弥只手擒来,裴展鹏见势又紧跟一招“恶虎拦路”,将公孙侈横里架开,但这次裴展鹏这招来的聪明,并未给公孙侈以脱身机会,紧接着又是一个“猛虎摆尾”,屈膝从背后反踢过来,公孙侈也毫不含糊,一个后空翻,招式虽看似普通,但用在此处却是极其精妙,不紧不慢,不近不远,恰到好处的躲过裴展鹏的腿法。裴展鹏不由空叹一声,感觉此人着实不简单。只见那公孙侈脚尖刚一落地,顺势一弹,一招“横扫千军”回踢过来。由于这招来得太快,裴展鹏还未来得及防范,只得竖起双臂硬挡,顿觉手臂一阵发麻,不由后退几步。公孙侈根本不给对方喘息机会,紧跟一个二连踢……
如此两人拆得数十个回合,裴展鹏渐渐感到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击之隙。公孙侈见如此这般也难以伤得对方分毫,心生一计,只见公孙侈单腿屈膝,一招“盲人扫路”,横扫而来,裴展鹏正欲翻身跃其背后,只见公孙侈刚扫得半圈,忽然变幻腿法,斜里向上劈来,裴展鹏未及躲避,胸口正中一脚,跌倒在地。公孙侈见机会难得,向着小沙弥又是一招“摧手钳羊”。
小沙弥正当惊愕之时,忽见一暗器飞至,公孙侈也是江湖老手,有听风辨位之功,赶忙收回手臂,但为时已晚,那暗器已划过公孙侈右臂径直射入墙壁之中。
众人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暗器,只是一片树叶,不觉惊诧,那树叶是何等柔软,怎可有这般力道?但